而历烨琛也没有追问，就这样安静的等着她开口。
“你会害怕我这个样子吗？”
时间流逝，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慕清如这才缓缓开口问出这个问题。
“害怕？”历烨琛有些难以置信。
他如果害怕慕清如，又这么会依旧待她这样好;他如果真的害怕慕清如，又怎么会为了她绞尽脑汁的做各种事情。
“嗯……”一声普通的应答，硬生生让慕清如的哭腔给变成了满含委屈的泣啼。
但是就是慕清如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声，已经足以让历烨琛的心为之颤动。
捧起慕清如的脸，借着房间照射出来的微弱光线，历烨琛仿佛看见了些许泪光，“我怎么可能害怕你呢，清如？不要胡思乱想。”
这段时间以来，慕清如尽量让她自己每天都元气满满的，本以为经历了新闻发布会，她便可以真真真正正的变得坚不可摧。
但是慕清如却忘了，任何人都是会在夜里崩溃的俗人，她也不例外。
天上的一点点云层自由散漫的随风飘动，不小心遮住了天上那耀眼的月色。
“可是，我那天在这玻璃房子外面，看到了我的样子……”
其实自慕清如看见这个属于她和历烨琛的小窝时，入眼确实被惊艳到了。
但是惊艳褪去，她看到了玻璃反射出她的身形，虽然看不清脸，但是脑海里面还是脑补出了她的容貌。
“不是这样的清如，这个玻璃能折射出来的，只有你是身形，我只是想让你更加自信。”
这款玻璃是历烨琛深思熟虑之后选定的，只是因为它可以照出身形，却不能看清样貌。
历烨琛是想要告诉慕清如，她就是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她是慕清如这个事实不会变，历烨琛爱着慕清如这个事实，也不会变。
没有回答历烨琛的话，慕清如已然开始小声啜泣，她紧咬着嘴唇，似乎是不想发出声音。
“清如你别害怕，我一定会让最好的医生治好你，让你恢复如初的。”历烨琛更加用力的抱着慕清如，用他滚烫的身体，来温暖着慕清如。
揉了揉眼睛，慕清如好像觉得她刚刚确实有些失态，情绪没有把控住，竟让眼泪有机可乘，从眼眶中流出。
“那我的脸，肯定会和原来一模一样的对吧？”慕清如再次向历烨琛确认，因为这样的话她想每天都听好几遍。
“嗯，一定会。”
“真的吗？”
“真的。”
“你确定？”
“确定。”
一遍一遍又一遍，慕清如孜孜不倦的询问着，听着历烨琛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