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怔愣片刻,轻声问身旁的某人:“他们是?”
傅辞翊道:“今后跟着我的人,具体情况咱们回家再说。”
“哦,那我整理下。”
颜芙凝轻轻挣脱他的手,合上话本,喊了李信恒与彩玉收拾行囊。
好在他们行李不多,只片刻就收拾妥当。
掌柜带着伙计前来,说是要帮忙收拾。
颜芙凝道:“多谢掌柜,行李已收拾好。”
掌柜颔了颔首,含着恳求的眼神看向傅辞翊:“状元郎,哦,如今该唤大人了。”
他恭敬立好,抬手作揖:“还请大人赐一份墨宝。”
傅辞翊提步去书房,从书桌上取了一份书法,交给掌柜:“今早临时写的,你看可还满意?”
掌柜闻言,激动不已。
状元今早便写好,书房桌面上早就搁着墨宝,正是为他留的。
当即双手接过,细细端详上头的字眼——
状元会馆,金榜题名。
寓意凡入住状元会馆的考生皆能金榜题名。
书法遒劲有力,造诣颇深,令他爱不释手。
良久后,他将墨宝交给身后的伙计,再度对傅辞翊拱手作揖。
“多谢大人!”
傅辞翊淡淡“嗯”了一声。
不多时,行李搬到了马车上。
颜芙凝跟在傅辞翊身侧出了会馆,脚步刚跨出门槛,就见两辆马车并驾候着。
其中一辆是他们从凌县家里带来的,由腾云驾雾驾的车。
另一辆马车规制颇大,瞧着隐约有些低调奢华之感。
不仅如此,一旁的栓马柱上依次栓着不少骏马。
毛色皆油光发亮。
见傅辞翊出来,车夫立时取了踏脚凳放在车旁,恭敬请傅辞翊与颜芙凝上车。
傅辞翊拉了颜芙凝的手,将她扶上了车,自己也登了上去。
一旁的腾云驾雾许是不爽主子没乘坐它们的车子,前蹄刨地,鼻孔一个劲地喷着气。
李信恒与彩玉一左一右地安抚好,这才坐上驾车位。
见主子坐稳,众护卫解开栓马的缰绳,步调一致地翻身上马。
如此情景,颜芙凝掀帘扫了一眼,轻声问身旁穿着官服的某人:“这辆新马车是上头赏的么?”
“嗯。”傅辞翊这才道,“府邸、田产、金银皆有赏。”
颜芙凝眨眨眼:“这么说来,钱的数额比中解元那次多?”
问得极小声,生怕驾车的陌生车夫听闻。
既有金,又有银,大抵会有些数额了。
毕竟三年才出一个状元。
而此状元又是连中三元的人物。
傅辞翊颔了颔首,也不说有多少钱,只淡声问她:“你想要么?”
颜芙凝的脑袋摇得似拨浪鼓:“是你的,我才不要,我自个会赚。”
在京城开酒楼,她相信自己能赚不少。
傅辞翊唇角微勾,温声道:“你不是想回凌县种田么?而今有了田产,就在京城郊外,你何时有闲情逸致,去种便可。”
只要不要吵着回去。
颜芙凝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抿了抿唇:“我说回去,又没说不回来。”
傅辞翊却是不信。
颜芙凝也不辩解,只问:“田产有多少?”
“不多,大抵六顷吧。”
“六顷是几亩?”
“一顷便是一百亩,你说几亩?”男子反问。
“啥?”颜芙凝闻言惊愕,“有六百亩!六百亩还不多?”
这么多田,她要怎么种?
当即问他:“得请很多人一起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