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银子是颜芙凝拿出来给借给他的,虽然她说银子是傅辞翊的,但他搞得清楚。
今日来还银子,自然要将钱还她。
进了灶间,他便将一锭银子搁在颜芙凝的眼皮子底下。
颜芙凝看了眼银子,侧头:“陆公子来了?”
陆问风含笑颔首:“辛苦颜姑娘,我就等着吃。”
说着,开始解释自己为何超了预算:“哪里想到州府酒楼的大闸蟹那么贵,平日闲逛的销也不菲。如此一来,家里人给的盘缠,就不够使了。”
当然,逛街的销都是梦秋的,此刻他就不提了。
见灶间内,颜芙凝掌勺,彩玉择菜,傅北墨与还有个少年在烧火。他本想帮忙,好像没有他可以做的事。
但他不能光是吃啊,遂对灶膛后的两少年道:“你们谁让我?我来烧火。”
傅北墨哼笑:“省省吧,陆公子。”
陆问风看向孟力:“你叫什么?起来让我。”
傅北墨道:“他叫阿力,他也不让你。”
孟力附和:“对,这是我的事。”
陆问风知道自己留给他们的印象太差,遂讨好地笑。
“如今我与辞翊已是知己,我与颜姑娘还做过生意,今后也会是好友。请两位小兄弟原谅我过去的不是,陆某人这厢有礼了!”
说罢,作了个揖。
傅北墨与孟力对视一眼,皆看向颜芙凝,看嫂嫂没反对。
两少年起身,还礼。
陆问风以为他们要将烧火的任务交给他了,正高兴——
没想到两少年复又坐下了。
陆问风恳求的目光看向颜芙凝:“这……”
颜芙凝礼貌道:“来者是客,陆公子等着吃便是。”
“也好。”
陆问风又扯几句,回了堂屋。
婉娘请他落座,喊傅南窈给他倒了杯水。
陆问风接过傅南窈递过来的茶杯,含笑问:“伯母,我冒昧问一句,令嫒可有婚配?”
婉娘叹息:“我正为此事烦恼,芙凝及笄后便嫁给辞翊,南窈及笄也有五月了,婆家的踪影在哪都不知。”
傅南窈瞪了陆问风一眼,这厮是来笑话她的吧?
笑话她是个瘸腿的,没有男子要她。
陆问风佯装未见她的神情,与婉娘继续道:“辞翊学问好,芙凝又是个聪慧会赚钱的,有如此哥嫂在,令嫒不愁婚配。”
傅南窈闻言吃惊,这个陆问风如今怎么这么会说话?
婉娘含笑颔首:“借你吉言。”
半个时辰后,桌面上的酒水搬开。
由于今日中午吃饭的人有十人之多,颜芙凝便命傅北墨与孟力将圆桌面套上方桌,饭菜也陆续端上桌。
不多时,大家相继落座。
陆问风拿了一大坛酒:“辞翊,咱们今日喝个畅快,如何?”
傅辞翊淡淡指了一壶小的:“适量饮酒便可。”
那日答应与其饮酒,全因他有隐怒。
如今隐怒消散,便没多少喝酒的心情了。
陆问风瞧一眼傅南窈,听话地应了:“也好,那就少喝点。”
颜芙凝先给婆母夹了块猪腿肉,而后招呼大家:“都动筷子吧,这蹄髈便是余家叔婶拿来的,大家趁热吃。”
众人纷纷提了筷子。
饭桌上,几乎都是陆问风的声音,时不时附和他的便是张铁章铜。
“第三场考试结束,傅明赫是被抬出来的。”
陆问风这话甫落,傅南窈吃惊:“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哥嫂都瞧见了。”陆问风道,“我还与他打赌,谁的成绩差就从对方的胯下爬过去,学狗叫。”
想到傅明赫恶心的嘴脸,傅北墨也开口:“那你可得赢,如此我们才信你不与傅明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