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想到,纪老板居然是这样的人。
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彻底崩塌了。
自己看待他的眼神,都开始有滤镜了……
纪艺的脸色黑得有些吓人。
他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看着那同样脸色变黑的小一。
对视了一眼,纪艺对小一摆了摆手,言语平静道:“拖出去埋了。”
牧渔瞬间毛骨悚然起来,尤其是看到小一嘿嘿笑着的起身朝着自己走来,她更是感觉双腿都在打哆嗦。
下意识的往后倒退着,牧渔尬笑道:“那个啥,我就开个玩笑而已,你们不至于这样对我吧?”
“抱歉了牧小姐,我这人,很爱惜羽毛的。”
小一走到牧渔的身前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了丝丝追忆之色。
而他说出来的话,让牧渔的表情再次有了点变化。
而纪艺的嘴角也是轻轻一抽。
先是道歉,然后说很爱惜羽毛?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不就是间接的承认了他就是牧渔心中所想的那种人吗?
想到这,纪艺忽然感觉心很累。
什么时候小一这家伙说话都开始变得不严谨了。
这家伙知不知道,今天要是牧渔安全的走出了这个屋,自己和他的名声恐怕就要彻底没了。
而且恐怕要不了多久,自己和小一两个人,就有不少外号在明市流传了。
搞不好不仅仅只是在明市流传,甚至有可能在牧渔她们所处的那个圈子都要传开……
“你们干嘛?”
就在纪艺心中危机感越来越浓的时候,楚浅忽然来了。
她见着纪艺清醒了过来,眼神瞬间变得轻松下来。
可当看到小一站在牧渔的身前,要朝着她的手机拿去时,她又挑眉询问。
这情况,怎么感觉有种纪艺放任他的手下欺男霸女的感觉?
“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小一看向楚浅,轻笑了起来。
“行了行了。”纪艺的脸都不止是阴沉那么简单了,甚至本就苍白的脸颊,已经被小一的三两句话气得半点血色都没有。
他深呼吸后,摆了摆手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无意的还是在逗我玩,但这些玩笑就别开了,我不怕死,可老子怕死了都没落到个好名声。”
纪艺不怕死,反正这么些年了,早就已经在死亡边缘来回试探无数次了。
甚至名声,他都不太在意。
毕竟外人怎么看待自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和自己有屁的关系。
但是,如果乱传自己的癖好,纪艺那是真的忍受不了。
自己这样的暖男,还能是弯的不成?
开玩笑呢??
“好了好了,我就不开玩笑了。”小一似乎听出纪艺言语之中的认真,顿时轻笑了起来。
她对牧渔还有刚刚走进屋来的楚浅摆了摆手,说道:“要麻烦你们在外面等等了,我得给老板治疗了。”
听到小一的话,楚浅和牧渔都是没有迟疑,往外面走了去。
等她们走出房间后,小一缓缓关上的房门,朝着纪艺走了去。
靠在床头的纪艺看着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的小一,眼皮猛地狂跳了起来,声音都在疯狂的打颤:“老子都醒了,你昨天想的治疗方案就大可不必了吧?”
“的确得换个方案。”小一点了点头,就在纪艺要松口气的时候,小一忽然掀开了他自己的衣服。
在这瞬间,看到他衣服上别着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银针,纪艺简直是头皮都要炸了。
他声音显得非常哆嗦的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等老子身体恢复了一点,你这老小子可能落不到什么好。”
“我是给老板你治病,老板你要是恩将仇报,只能够说明我跟错了老板。”
小一半点都没有搭理纪艺的威胁。
他走到床边后,根本不容纪艺反抗,三两下就把纪艺给扒光了。
拿着银针的同时,他看着扯着被子想要盖住身体的纪艺,点了点头道:“本钱不错,不过比我的还是要稍微差了点。”
惊惧与羞恼的纪艺听到这话都气笑了。
他也不扯被了,看着小一就是冷嘈热讽道:“咱哥几个谁不知道谁?在外人面前你吹吹就得了,在我面前吹牛,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嘿……”小一也没有反驳,他直接脱掉了身上的外套,把外套铺在了床上。
他的手指在一根根银针上面摸着,用着好似喃喃般,但是纪艺又刚好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今天这些银针都得用上,但是现在先用哪一根呢?这一根?这一根?算了……还是这一根吧。”
听到小一的话,看着别在他衣服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银针,纪艺腿肚子都哆嗦了起来。
尤其是看到小一把手放在了一根筷子长的银针上时,他感觉自己太阳穴都鼓胀了起来。
就在小一缓缓抽出那一根银针的时候,纪艺尴尬笑道:“那啥,一哥,我刚才想了想,咱们兄弟里就你本事最大,本钱也最大,要不您老绕我一命?”
“大喊几声你自己是小豆丁,我就答应你。”
嗡!
小一说着话的时候,手指在那一根银针上轻轻弹了弹。
瞬间时间,银针嗡嗡作响。
甚至晃动的时候,还晃出了不少残影来,看得纪艺是心肝都开始疼了。
“一哥啊,咱们兄弟多年的感情,可别因为这事变淡了。”纪艺咽了咽口水,强行控制着自己的神情。
“我就知道你不愿意说。”小一有些惋惜的摇着头,又砸吧着嘴,有些伤心:“咱们的感情,在你刚才怀疑我想要谋财害命的时候就已经淡了,现在再淡点也无所谓。”
“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缓过劲来了可是会断掉你那个计划的资金链的。”
“断吧,我也累了,不太想折腾了,没了资金链,我也可以正大光明的摆烂了。”
“你真要想好啊,你这一针下去咱们兄弟感情就要彻底没了,我记得你的那个老情人还没有结婚吧,小心老子去把她娶了。”
“我是乌鸡,你连乌鸡都不是,那只凤凰怎么瞧得上你,你要自找羞辱,我拍双手欢迎。”
“嘶……你丫扎轻点,痛得老子都受不了了。”
“没喊出声,说明还在你承受范围中。”
“……”
屋外,虽然牧渔和楚浅两女被阻拦在了门外。
但是里面到底在说什么,两女几乎都是听得个一清二楚。
感受到纪艺那明显的畏惧,楚浅嘴角下意识的浮现出了丝丝笑意。
那家伙,自己还以为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
原来小一能治他啊。
不过当听到里面传来纪艺那开始还不算太大,但最后那显得压抑的痛苦声音后,她又感觉心脏微微一揪,就连额头上都有毛毛细汗浮现。
就好像此时在屋里接受治疗的不是纪艺,反而是她一样。
牧渔的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
有些时候,压抑的痛苦不比撕心裂肺的痛苦轻。
甚至要更痛。
因为当你感觉到痛苦时,撕心裂肺的大叫出来,情绪上会有一种抒发,而情绪的抒发某种意义上也能够间接的减轻一些身上的痛楚。
虽然这是心理作用,但事实就是如此。
可如果一个人痛得自个都承受不了的时候,却还在压抑着身上的痛苦,那么负面的情绪也会显得越来越浓。
这也会导致身体会承受双重痛苦。
很快,牧渔见身旁的楚浅状态有异,轻叹了一声后,眼睛微微转动起来,笑着对楚浅说道:“浅浅,不用同情他,纪老板就是个骗子,不值得你担心的。”
说着,牧渔把自己通过昨天的画面和今天的画面而构思出来的故事告诉给了楚浅。
楚浅听到牧渔说出来的话,不禁冲着她翻了翻白眼。
自己这个闺蜜是什么人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纪艺要是真的弯了,恐怕最伤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想要喝口汤的牧渔了。
不过经过牧渔的打岔,她心中担忧的情绪确实舒缓了许多。
想了想,她轻声说道:“走吧,咱们下楼做饭。”
“我不会。”牧渔可怜巴巴的看着楚浅。
自己又不会做饭,下楼干嘛。
而且比起下楼,听听纪老板的哀嚎不是更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