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来的历史上,先是苏文逃出来了,告知了他,他有了准备,然后又是丞相的人逃出来了,带兵开始抵抗刘据,这些都给汉武帝留下许多时间。
而刘瀚直接就把这些全给抹除了,杀了苏文,又让熊二灭了丞相刘屈氂,甚至抛下步兵,带上骑兵,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中间几乎没有浪费任何时间。
金日磾身材高大魁梧,留着胡须,眼神异常坚定,透露着决绝。
“陛下,我护着你逃吧!就算我死也不会让贼人伤你分毫的!”
这家伙当年还是刘瀚和霍去病亲自抓,在河西之战中,如今已经50多岁,但身体依然很健康。
当年的他,几乎是一夜之间从匈奴王子沦为奴仆,成为一个阶下囚,被弄去宫中养马。
机会总是青睐那些认真的人,养马对于匈奴人来说,无疑是最适合的工作。
由于工作出色,再加上金日磾长相带着游牧民族的异域风情,很快引起了汉武帝的注意。
于是就把金日磾带在身边做事,被提拔为侍中、驸马都尉,光禄大夫。
可作为汉武帝的宠臣,金日磾从没敢忘记自己的身份,几十年间在武帝身边为人谨慎,低调。
甚至有一次,他的儿子在宫中仗着汉武帝的宠爱调戏宫女,被他发现,他亲自杀了自己儿子。
某些时候,汉武帝对他的信任还超过了霍光,常常让他护卫在左右,他是汉武帝最忠心的保镖和打手。
汉武帝红着脸,那是气的,他摆手拒绝了,“不用了,朕是大汉的皇帝,何须逃?霍光。”
其实汉武帝也想过,可他知道他逃不了了,而且年纪也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
“臣在!”
“出去告诉咱们这位大司马,我刘家的麒麟儿,朕的头颅就在这儿,他来取吧,让他问问自己的良心,他对得起这些年朕对他的信任和栽培吗?
若是现在悬崖勒马,朕可既往不咎,最多废除他的爵位。”
“诺!”
而宫殿外边,刘瀚让大部分骑兵都在甘泉宫外安营扎寨,又一次围住了外部。
最里面则是由自己的1000多亲兵围住了那几百羽林军和汉武帝寝宫。
他这样是怕汉武帝露面,然后再一番说辞,让那些北军动摇,他直接阻断汉武帝和北军的见面。
最里面这些亲兵是可以为他赴死的,是他组建的锦衣卫,他们知道刘瀚要干啥,就是让他们进去杀了汉武帝,也不会有太多迟疑。
直到这一刻,刘瀚知道他基本稳操胜券,而后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汉武帝下诏退位。
宫殿的大门缓缓打开,霍光和金日磾都走了出来。
霍光微微有些害怕,但没有过多迟疑,不紧不慢的走向刘瀚的面前,哪怕周围是有许多刘瀚的士兵。
霍光是以文职为主的,没有上过战场,但是一旁的金日磾或许见惯了这些,脸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毕竟以前在匈奴的时候,人家也是指挥过千军万马的。
离刘瀚还差五六米的时候,已经被亲兵拦住了。
他们带人详细的搜了霍光和金日磾的全身,霍光倒是啥都没有,一脸的坦然。
金日磾眼神忧愁,闪过几次犹豫,观察了一下四周,全是拿剑的士兵,又看了看自己和刘瀚的距离,最终还是咬咬牙,归于平静,没有任何的动作。
果然,从他的腰间搜出一把短匕首,非常隐秘,不仔细还搜不出来。
远处的刘瀚笑了,又给了亲兵一个眼神,他们妙懂,又带人仔细再搜了一遍,果然又从他衣袖中搜出一个很短的小针,很细很锋利那种。
一旁的霍光有些差异,狠狠的瞪了金日磾一眼。
直到确保他们没有武器之后,亲兵才放他们过来。
“我记得当年还是我和霍哥亲自抓的你,你对陛下也是忠心,怎么,想杀我?”
金日磾很是坦诚的点头,随即自嘲的笑了,“陛下提拔我,爱护我,几十年如一日,如同父亲一般,只恨大司马睿智,早已经识破我了,如今只能为陛下尽忠了。”
看着他愿意为汉武帝赴死,刘瀚越来越体会到帝王权术的厉害,要不是他足够小心,说不定真被这家伙给弄死。
金日磾这个匈奴人身份,恰恰也是汉武帝放心用他的原因之一,因为他这个身份注定了他很难得到群臣的支持,只有效忠皇帝,他才能获得权力。
哪怕他有什么异心,他这个天然身份上的缺陷,也让他不可能成为一言九鼎的“权臣”。如果他要造反,更是不会有人会支持他。
所以在原来时空中,后面他成了汉武帝托孤四大臣之一,甚至汉武帝想让他当四大臣之首,可惜被群臣反对,霍光就成为了四大臣之首,毕竟他是个匈奴人。
都说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古代王朝当权者看来,外族人都是“农夫与蛇的那条蛇”。
很少会有帝王的信任和重用外族人,就算重用也极其防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可汉武帝偏偏不走寻常路啊!
“锵!”刘瀚把剑抽了出来,搭在金日磾的脖子上,他没有害怕,一脸的坦然。
“兄长莫动手!”看见刘瀚似乎要杀了金日磾,一旁的霍光连忙大叫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