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男子,穿着白色的衣服,看见是一个女子来找自己,一脸的不知所措,连忙问道:“姑娘,您找谁?”
珍珠行礼,柔声说道:“我是来找大夫为我弟弟医病的。
六子他连忙说,“姑娘,到里面去。”
进去之后,珍珠把病状一说,然后六子很吃惊:“癫痫?”
“是呀,我弟弟已经被这个病困扰多年了,终日卧床在家,劳烦您了。”
六子点头,“好,姑娘,你稍等,我去换身衣服就随你前往。”
“多谢大夫救命之恩。”
趁着六子走进去之后,珍珠四处查看的是那些药罐,一番翻箱倒柜,在桌上发现了一副银针,她发现异常,随便取了一根放在自己的衣袖当中,刚想走的时候,被许多黑人围住,为首的竟然是郭家的郭况。
这个时候的她恍然大悟,愤怒的说道:“郭况,想不到真的是你,原来如此。”
郭况说:“珍珠啊,你又何必穷追不舍到这儿呢?”
珍珠大骂起来,“你是绝对不会得逞的!”
随即一个转身把一个药罐踢了过来,郭况连忙闪身躲开,然后下令,“杀了她!”
“锵锵锵!”
一群黑衣人开始动手了,珍珠踢翻桌子,然后起来拔出剑,恍惚之间和他们打斗起来,她向着窗外跑去,可是被黑衣人一个个拦下……
屋内的气氛紧张而阴郁,珍珠被一群神秘的黑衣人围困在其中。她身姿修长,面容冷峻,双眸中透露着果敢和不退缩的坚定。
黑衣人围成一圈,冷酷而默契地向她发起攻击。珍珠凭借敏捷的身法和过人的武功,以一敌众,舞动着手中的剑,剑影纵横间,剑光闪烁。
战斗中,珍珠身法灵巧至极,闪避着敌人的攻击,同时发起犀利而凌厉的反击。
“噗嗤!”
“啊!”
然而,她也未能完全避免伤害,很快,她的身上已经多了几处伤口,鲜血不断涌出。
突然,一名黑衣人趁珍珠疏忽之际,击打着她飞扑过来,珍珠被击中,失去平衡,被迫撞向屋内的窗户,木窗碎裂声响起,珍珠跳出破碎的窗户,姿态矫健地逃离了屋内的陷阱。
“别让她给我跑了,追了,一定要杀了她。”
郭况大叫起来,一行人在后面追她,珍珠拖着受伤的肩膀在跑,甚至有的射箭直接射中了她的腿,箭上还有毒。
但是她拖着伤痛以惊人的毅力一路逃跑,最终跑到了悬崖边上,那下面的万丈悬崖,她心如死灰。
“跑呀,你怎么不跑了?”
围住她的郭况很是得意。
“你不要猖狂,郭况,纸是包不住火的,你所做的一切迟早会被陛下所知道。”
郭况笑着说道:“只要你死了,陛下就永远不会知道。”
“你真的以为你在帮皇后吗?你根本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不说了?这就是你的遗言?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等到阴家被抄家灭族的时候,我会替你们转告他们。”
“郭况,你这个畜生,君陵,我们来生再见。”
她大吼着,随即从悬崖上跳了下来。
“快,射箭!”郭况为了以防万一让手下的一群黑衣人射箭,许多箭向着掉落的珍珠射去,下面是滚滚黄河。
“走,下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郭况立刻带人下去找,可惜没有找到,他连忙回来向自己的母亲郭主禀报。
郭主叹气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怎么会被水冲走呢?”
“第1次伤她时候,用的是见血封喉的毒箭,只是她长期受到阴家的训练,想必身体抗毒,后来补了那么多箭,我相信她一定死了。”
郭主还是有些担忧,“万一阴家的人知道是我们杀了珍珠……”
郭况摇头,“不会的,他们现在都在洛阳城中,只要我们抢先一步找到尸体,在下游等,把她埋了就成,不然太过明目张胆,会引起是非的。”
“我是怕殷丽华她不死心。”
“她现在自己都保不住了,还能做什么?包括现在知道内情的人全都死了,就连种太医的徒弟都给杀了,死无对证!”
“那就好。”
……
皇宫内,阴丽华问阴兴,“珍珠去哪里了?你派他去办事儿了?”
阴兴眼神闪躲,他还没有告诉阴丽华,这些事情想调查清楚了再给她说,只能吞吞吐吐的说:“我……我也不知道,昨天说有事出去了,我已经派阴家的影卫全去调查了。”
影卫是阴家的武装力量,从小培养,但凡豪强基本都有,阴家可不是一般的豪强,是世代的,在南阳可是非常厉害的。
阴丽华是很了解自己这个弟弟的,连忙问道:“君陵,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珍珠跟了我17年,和我情同姐妹,她去哪里都会跟我说一声,从来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一声不说突然就走。”
阴兴只能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等她回来就知道了。”
“她昨天晚上没有回来,我一直心神不宁的,你是不是安排他去办什么事了?告诉我!”
面对阴丽华的穷追不舍,“我……我突然想起陛下找我还有事情,我先告退。”
没办法,阴兴只好弄出转移大法,先推脱,“等珍珠回来再说。”
而阴兴出来后,自然没有去找刘秀,而是在站在湖边焦急的等待阴家影卫的消息。
他慢慢回想起曾经和珍珠的一点一滴,这些年走过来,他们也算是不容易,想着想着,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他看着湖面,内心一点也不平静。
如今的他荣华不缺,富贵也不缺,刘秀异常信任他,他在朝中权力也很大,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他想要的只是和那个人相守一生呀。
在他回忆往昔的时候,一个阴家的侍卫慢慢走了上来,“公子,找到珍珠了。”
阴兴回过头连忙问了起来,“人呢?”
但看见侍卫吞吞吐吐的样子,他似乎已经知道什么,大吼着,“人呢?人呢?人呢?”
最终,没有奇迹,他见到的只是被打捞起来的尸体,用担架抬着,上面盖着白布。
他跪下来,颤抖的轻轻的揭开上面的白布,短短的几秒钟,似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不想揭开,不敢揭开,却又不得不揭开……
当揭开看见珍珠尸体的那一刻,他感觉全世界都崩塌了,回忆如同潮水一幕幕袭击他,他想哭,想呐喊,想发泄,可他已经哭不出声了,那种悲痛的感觉,无法言语……
失去和拥有都由不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