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不知道江户川柯南在想什么。
“抱歉,青柳。”他低声道,声音带着几分嘶哑,“我遭到了袭击,刚刚我以为是袭击我的人……”
虽然后背在隐隐作疼,他还是向青柳彬光道歉,同时飞速打量一圈周围。
他现在衣服敞开着,腹部缠着绷带,因为刚才的撞击开始隐隐渗血。他记得自己昏迷前被库拉索刺伤,不知道这是谁做的紧急处理。
看周围布置,这里是酒店二十楼以上的厨房,这家酒店宴会厅楼层的房间构造都差不多。
不远处冷藏室的门半敞着,寒气正不断从缝隙间飘出,他现在身体僵硬,体温过低有轻微的失温症状,可能是刚从里面出来。
——难怪他做梦时周围那么冷,看来库拉索为保障他不被其他人发现,把他放在了里面。
那现在问题来了,库拉索呢?
自己是组织卧底,她是二把手心腹,她为什么没当场杀死他,反而要给他包扎伤口,并特地把他关在没人的厨房里?
要冻死他?还是打算把他带回组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自己的决定还是组织上司的命令?
她现在在哪?
无数问题乱糟糟地堆积在诸伏景光的脑海里,他刚清醒过来,本就有些头晕,此时更是难以集中注意力,他勉强理了理思绪,再次看向青柳彬光。
虽然是认识的人,身边不知为何还带着个小孩,并且没有再次攻击的意图,但诸伏景光心里的戒备没有减弱。
他刚才昏迷时感觉到的一切,那淡淡的、阿尼赛特抽过的女士香烟的气味,那只抚摸他身体的手,最后还有那个轻笑叹息的声音……
——那一切,到底是他心中执念,导致在感官混乱时出现了与之相关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的?
诸伏景光看着跟他差不多高、被贴身正装钩勒出结实身材的青柳彬光,目光隐晦地扫过对方的表情与衬衣下露出一片皮肤的胸口。
他注意到了,在青柳彬光听到自己被袭击时,脸上没浮现出任何惊讶。
“比赛怎么样?”诸伏景光继续注视着他,问出关键问题,“已经结束了吗?”
他到底昏迷了多久?公安那边是否已经知道他遭到袭击?
“发生了两起案件。”
青柳彬光简单概括不久前的案件:“……我意外拍下其中一起案件的经过,但对另一起议员死亡案没有头绪,目前你们警方以意外结案。”
诸伏景光点点头,没有追问,他看了看青柳彬光腿边的江户川柯南,认出这是前不久使馆爆炸案里涉案的孩子。
“那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他知道现在自己应该马上离开,可有些事不问清楚,他根本不敢立刻走人。
听到这个疑问,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孩子仰起头看向青柳彬光,这完全是一个本能的求助动作。
诸伏景光把他的反应记在心里,就听青柳彬光道:“有个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走失,柯南带我去他们之前去过的地下洗衣房找,结果正好听到几个歹徒在那里商量搬运你的事。”
“对。”江户川柯南补充,“青柳先生打倒了他们,我担心那些坏人绑走的是她,于是拜托青柳先生带我上来看看。”
诸伏景光心里瞬间闪过好几个疑问,比如为什么不告诉酒店工作人员一起找人,比如为什么要带着小孩子涉险。
不过在那之前,他想到一个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