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酒是这群男人的标志。
他们供起烟来就像是圣经。
柳臻抽烟,也是叫这个姓沉的混蛋带的。
她可以不抽,可若是她不叫沉青抽,恐会要了他半条命。
“阿臻来了——”
“哟,阿臻来了!”
“快快,上一边,畀阿臻腾个地方去!”
十几个人。
乱泱泱的,有男有女,比她大的,比她小的,有几个是她学校里头的,她认识。
“阿臻来我这吧!”
“本来想喊你的,江吏哥偏要去接你……”
江荷也在。
她进来江荷只瞧她一眼,也不跟着奉承讲话,偏开头不愿看她。
屋快叫他们挤满。
她走进去,问,“沉青呢。”
“里头呢。”
她把背包往沙发上一扔,有人接住给她放在一边。
要往里屋走,身边俩人赶忙起来挡着她。
抬头一瞧,便是两张笑脸。
“别看了阿臻,还是那老一套,没啥意思怪不好看。”
“就系,坐吓聊聊,都好久没见你嘞!”
柳臻看他们两眼,没再多问,转身坐进沙发里。
“吃点什么?喊钟生送上来啊?”
“点点,点点!我瞧瞧……”
“啲支烟呀阿臻?”
“不用。”
她靠近沙发里,同他们讲,“别管我,玩你们自己的。”
众人笑了笑,也不跟她拘着了。
场子顿时“嗡”的一声,炸了锅。
“欸,不是江吏去接你,怎么不见他人来?”
柳臻笑了笑,“估计马上就上来……”
她这头刚跟身边人讲完,就有人开了门。
江吏叫那钟先生搀着上来,走起路来向那半大的鹅崽子,叫人笑裂了嘴。
“喂,我话你呢系搞咩呀江吏!”
“怎么接个人接成了这样。”
“死呀你哋?!”
江吏脸红脖子粗,怎么也讲不出来是叫那混丫头踹了他一脚!
偏是她在那头笑着,在一众侃笑中,她问,“那是谁,从前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