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稹翻着本论语,看的索然无味,主要朱氏下手太狠,他想着太阳穴突突突的佟,见媳妇不理会自个,端着小篮子在灯下绣花,许久后,他撑着下巴端详她,委屈的不行:“宝黛,你都不心疼我啊······”
杨宝黛手里针线放下,笑的温和,说出话倒是不客气,:“我心疼你你就好了?既然没有用我心疼你做什么?”还敢骗朱氏是平地脚滑,还不如说是驴子踢得强。
她睨了赵元稹一眼,教训起来:“我看你日后还能耐不。”
“我那是给苟洱面子,他醉酒了我清醒着呢,平常三个他我都不带眨眼的,一手就撩翻!”赵元稹一本正经。
杨宝黛觉得这人吹牛皮,他知道赵元稹不知从哪里学会了拳脚,真有怎么牛哄哄,怎么不去当土匪去?便是学着朱氏膈应他:“那你怎么不去考个武状元。”
赵元稹当真被哽了下,知道这人不悦自己被打还不躲,叹了口气乖乖走过去,把她手里占地方玩意都丢到春凳上,靠着她膝盖躺下,仰头看着媳妇小脸,认真道:“你不知道苟洱,他以前很不容易,无父无母如同乞丐的活着·····总之以后你对他客气些。”
他思考片刻,还是决定不把苟洱对她的心思说出来,见杨宝黛又把东西拿过来继续做,扯过她的手里的东西翻了两下,啧啧两声“绣什么呢,还绣,睡觉了。”
“你讨打是不是,我给宝元绣荷包呢。”
“那也给我秀一个。”赵元稹打哈欠。
杨宝黛低头看着男人挂彩的脸,噗嗤笑了一声,忍俊不禁道“你这脸简直·····”,
赵元稹尊严受到严重打击,立刻眯眼:“杨宝黛你在笑一个试试。”
杨宝黛掩住唇角依旧笑个不停,同他慢慢说道,“夫君先适应适应,明日去学堂不知道多少人笑你。”
话音还没落下,就被他抓到了床里面去。赵元稹恶狠狠道:“看你一会还笑的出来不!”
杨宝黛:“······”
次日一早,天才刚刚亮,杨宝黛正在院子里面竹床坐着给赵元稹上药,门就被敲得锣鼓响动。
朱氏边擦手边从厨房出来,让杨宝黛安安心心给儿子抹药,自个走过去:“来了来了,轻点敲!”开门瞬间,顷刻皱眉:“你个臭寡|妇来做什么!”
兰桂丹一把将开门的朱氏推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赵元稹跟前,瞧着清秀斯文人给摔的脸颊都青成一片,心疼的眼眶瞬间染上层水雾,捏着汗巾子手指都忍不住搅了几下:“快让我好好瞧瞧!”
兰桂丹着急的不行,把要给她打招呼立马杨宝黛推开,做到竹床,捧着赵元稹俊俏温和脸仔仔细细看了两下,眼泪珠子啪嗒紧跟着下来,捏着汗巾擦擦眼眶,兰桂丹狠狠锤着竹床:元稹,元稹,你这是,是谁找你麻烦了,告诉我,我让我爹灭了他全家!芙蓉,快去把城西专看跌打损伤的柳大夫叫来。”
赵元稹打开她的手目光很冷。
兰桂丹完全没有在意,忙把带来的瓶瓶罐罐拿出来,嘴里着急念叨:“还好昨晚我知道,就提前预备下了伤药,你也是,怎么大的事情都不来告诉我!”
她到了药粉在手指,倾身过去就要给他伤药,结果还没碰到,便听赵元稹十分冰冷语气同她道:“让宝黛来吧,让弟妹费心了,若没事就请离开把。”他的语气满是疏远。
兰桂丹愣了愣,面容惨淡,正要开口继续关心他。
赵元稹就静静的看着他,一双眸子透彻,冷冷道:“谁告诉你的?”
兰桂丹声音轻颤,不解的看着他:“元,元稹你说什么呢,咱们还说什么两家话?都把我给问糊涂了,别说这些了,你这脸可不能耽搁,日后到了金銮殿上模样好的陛下点一甲,还是喜欢模样俊俏些的。”
朱氏在旁边看着,原本觉得男人家摔摔就摔摔,也没啥大问题,听着兰桂丹这话也顷刻瞪大眼睛,声音都带着不可思议,上去扯着她询问:“桂丹啊,你说的可是真的!这考状元还要长得好看?”
“对啊,前朝柳探花都说有状元之才,就是因为模样太磕碜了,硬生生称了探花的。”
朱氏啊了一声,忙过去抓住儿子手,严肃道:“元稹啊,那这几日就留在家里了吧。”
赵元稹起身,冷冽的目光打在兰桂丹身上:“你回去吧。”
兰桂丹捏着汗巾子擦眼泪,委屈巴巴道:“你二叔和二婶知道······”
旁边站着的杨宝黛却是上前,安抚的握着兰桂丹一只手背,道:“那就请弟妹帮我谢谢你公公和婆婆了。”
她直接将兰桂丹手里的药瓶拿过来,抓着不安还要询问的朱氏,微微笑:“弟妹请吧,就不留饭了。”
兰桂丹眼圈红红的,是真真切切心疼的不行,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眼角,扫了杨宝黛一样,愤愤道:“大嫂也太过了,都是亲戚,即便是看着元淳的面子,我也该来瞧瞧的。”她还想说杨宝黛两句,就被赵元稹突然投来的刺人的目光吓得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