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整理着袖口，“来得倒挺快。”
“这个九皇子，恐怕早就觉察到了您回国的动静，掐着时间来的，只怕是来者不善啊。”
“他什么时候对我善意过，”右相摆了摆手，“别慌，做你的事去，让下人把茶水点心上足。”
右相并没有立即去见九皇子，而是回主卧里，换了一身家居服，顺便看了几份文件，将时间拖到了半个小时候，才慢悠悠的去了会客厅。
刚进门，前脚都还没有跨进门槛，突然摔了一只茶杯过来。
“这儿的下人是怎么回事，上的茶要么烫嘴，要么是凉的，怎么，很久没有伺候过主子了，连奉茶这么小的事也做不了了？”
右相看着脚下碎裂的茶杯，淡眸扫了一眼皮鞋和裤腿上溅到的茶水。
什么都没说，提了下膝盖上的裤子，面不改色的蹲了下来，将几片大的碎片捡到一处，又去找那些小的碎片，轻声的放在了大的碎片里。
管家立即过来，双腿跪在了地上，“右相，这些事情让我来吧，怎么好委屈了您。”
右相还没说话，九皇子连讥带讽的嗓音传来：“委屈？区区一个臣子，捡被我摔碎的茶杯，你们说这是委屈，是不是太自以为是，把自己的位份放得太高了？”
管家不敢吭声，屈辱的看了一眼右相。
右相摆摆手，“无妨，去拿扫帚来。”
管家咬紧了牙，死死的控制了自己，才不至于对九皇子出言不逊，忍着屈辱出去了。
连君主都不敢这么对待右相，九皇子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