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啊,可空气里浓得散不开的酒气……糟了,喝酒的是夫人!
醒着的时候就是个混世魔王,喝醉了还指不定怎么闹腾。
“夫人,那不是水,请您放下。”
萧意意把花瓶里的花扯出来了,想要喝瓶子里的水,把佣人给吓得,扑身上去抢。
刚把花瓶给放下,一转眼就不见夫人人影了,找了找,更是心惊胆战!
夫人居然去爬鱼缸了,拿清理排泄物的网兜伸进水里要舀水。
“夫人,那不能喝!会坏肚子的!”
“您快下来呀,爬那么高危险!”
也不知道夫人究竟是怎么上去的,鱼缸下的柜子一米多高,底下又没有任何支撑物,难不成脚上安弹簧了么!
“唉?”萧意意歪着头,“不能喝么?”
“是的,不能喝,那是养鱼的水,不是喝的水,易管家已经去给您拿水了,您乖乖的下来好不好?”
萧意意瘪嘴,“原来不能喝呀!”
她趴在鱼缸边缘,仍是不下来,盯着水里游来游去的小鱼儿,忽然生了怒气:“小鱼都能喝,这么大一缸水,也不分点给我,小气!”
“……”不是小气啊。
“知道我是谁么,你们这群愚蠢的烦人,本庄周的坐骑是鲲!”
“……”这一茬还没忘了呢?
萧意意嘴里乌拉哇啦的叫嚷着,徒手伸进水里要抢水喝。
腰间忽然横了一只手,将她从鱼缸上给抱了下来。
萧意意正要耍混,头顶蓦地落下一道沉冷的嗓音:“闹够了没有?”
她愣了一愣,那种震慑感是直击天灵盖的,直达心窝子,那股子冷意就积聚在那儿了,刺得她浑身颤了一颤。
真的就听话了。
都醉到这份上了,厉怀安一说话,那股子怒气都能吓得她立马听话。
骨子里天生的奴性啊……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他抱着她上楼,才过了几级台阶,衬衫被轻力拉扯了下。
厉怀安低头,视线凝住小家伙酡红的小脸儿,以及暗搓搓揪着他衬衫的小手,“又怎么了?”
她缓缓抬眸,扁着嘴,又想反抗又不敢,生生的憋出了一嗓子的委屈:“我还是想喝水,喝了再睡觉觉好不好?”
厉怀安眼角睨到易丰过来,他手里端了一杯清水。
便将小东西放了下来,“去找易丰,喝完水乖乖上来。”
“好。”
萧意意扶着栏杆,一摇一晃的下去了。
厉怀安的视线一直护着她,要不是她太混蛋了,会控制不住直接将她给抱下去。
他松掉领带,往楼上走去,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易丰的惊呼:“夫人,那不能喝!”
旁边还有下人们此起彼伏倒抽冷气的动静。
厉怀安眉间一阵痉挛。
转过身,站在楼道拐角的缓步台处,视线下睨,一眼精准的锁住了楼梯口的萧意意。
她手里端着一只小鱼缸。
鱼缸里的水……没了。
她吐出一只小金鱼,叉腰大笑,“尔等凡人,也敢跟本鲲叫板!”
庄周不做了,直接做鱼了……
厉怀安眉心狠狠的抽搐,“鱼缸里的水多久没换过了?”
易丰:“回四爷,两、两天!”
他刚刚距离最近,亲眼看见,太太连同那些排泄物一块喝进去了!
厉怀安脸色很难看,忍到了极致,大步走下楼梯,二话不说,将萧意意扛在肩膀上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