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抓起桌上的眼镜,徐森海拔掉手背上做假的输液针头,跑去盥洗室。
打开水龙头,他捧起一把凉水拍在脸上。
冰凉的水瞬间让他清醒了几分,可心底的心虚就像食人血肉的蛊虫,吞噬着他的每一处肌肤
梦境,那样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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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的夏天,闷热干燥。
破旧的弄堂,小地下室里。
老旧的电风扇呼呲呼呲的转着,吹出的热气更让人烦闷,徐石头一脚踹翻了电风扇。
巨大的声响吓到了一旁写作业的徐漫。
十一岁的她,瘦骨嶙峋,身上穿着满是补丁的小裙子,还是她两年前她同学施舍给她的旧衣服。
“爸爸,”徐漫吓坏了,连忙放下铅笔,跑到电风扇旁边收拾残局,“爸爸,电扇坏了……”
她战战兢兢地看着徐石头。
徐石头暴躁得很,手开始发痒,他额角暴起青筋,从床上爬起来对着徐漫的肩膀狠狠一踹:“去给老子买个新的!!”
瘦弱的徐漫被徐石头一脚踹倒,正好躺在碎了的地风扇残骸上,胳膊上划出一个大大的口子,鲜血直流。
“爸爸,”她全身颤抖,看着胳膊上的伤口,脸色惨白,“妈妈来了就有钱了,我等会妈妈好不好?”
“还敢给老子顶嘴?!”
徐石头精神分裂,怒得目眦尽裂,抄起手边的旧皮带开始狠狠抽打徐漫的后背:“去给老子要饭,现在就去讨钱,老子打死你这不中用的拖油瓶!!”
“爸爸……”徐漫抱着头蜷缩起身体,后背新伤交杂着旧伤,皮鞭抽皮肉的声音让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