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举着矿泉水,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你快吃,吃完我带你去那个小村子。”
苏澈低下头,撕了块馒头填进嘴里,慢慢嚼着:“背着我不累吗?”
“不累。”
他静静看着自己手里的馒头。
“喝水,”她将矿泉水塞进他手里,翻出碎花包里面的一个小毯子,盖到了他的腿上,“你的腿还没好,可别着了凉,昨天下了雨,腿疼不疼?”
你的腿还没好,而不是,你的腿是残疾。
“不疼,”他嚼的动作越来越慢,嘴里的馒头忽然就咽不下去了,喉间涌上苦涩,“谢谢。”
“害,跟我客气什么,”她干脆坐在他旁边,抱着膝盖说话,“馒头是一个大婶刚蒸好的,你知道我吃了几个吗?”
“几个?”
“四个,我也是醉了。”
苏澈靠着墙看她,唇边扯起苍白的笑:“你是真怕自己嫁出去。”
温黎书满不在意的“切”了一声,语调轻快:“咱俩本来是一人三个的,但是我在路上没忍住,吃掉了一个你的。”
苏澈能联想到这丫头在路上啃馒头的画面。
“那个大婶的儿子是个木匠,看起来倒挺和善,还说要给你做一个轮椅先用着。”
“嗯。”
苏澈喝了口水,看向她被划破的脚腕,问:“疼吗?”
温黎书这才注意到脚腕上面的小划痕,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这点划痕,比起昨天那惊险的一幕幕,小巫见大巫嘛。”
“心态不错。”
“可不咋地,我要是心态炸了,咱俩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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