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石头拿着五万回家,在路上被局长派的人捅了八刀,奄奄一息,送进医院的时候,是徐漫陪护着。
她只记得徐石头在进手术室前说的那句话:“漫漫,爸爸本来想买个书包给你,可是钱都没有了,你是个乖孩子,妈妈没有了,如果我也没有了,我的漫漫怎么办。”
哦对了,那年,她才十一岁。
徐漫剧烈的咳。
衬衫上面尽是残落的烟灰,车子里面也全是她吸完的烟头,零零散散,松松垮垮。
伴随着咳嗽,徐漫看到纸巾上面的血丝,烦躁的又点了根烟,深吸。
她透过后视镜看到了猫在草丛里的阿金。
缓缓吐出烟雾,徐漫将手伸到窗外,点了点烟灰,看着后视镜,对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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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堆里,阿金吓得心里一阵恶寒,忙躲开徐漫的视线。
糟糕,被这小妖精发现了!
她的视线就像带了刀子,太阴森可怖,吓得他满身鸡皮疙瘩!
还是先溜吧。
阿金戴上粉色的兔头帽,提了提牛仔裤,从后面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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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黎书看完徐漫的那些化验单,眉梢微微扬起,长出一口气。
指标开始慢慢回落。
她将徐漫拍的肺部胸片放在灯光桌上,仔细看着她的肺部情况。
分开了那么多年,徐漫其实变了很多。
长发变成了齐颈短发。
之前略带婴儿肥的小脸现在愈发尖俏,她瘦了很多。
也学会了吸烟喝酒。
从她的肺部片子就能看出来,这些年,她一定没少吸了烟。
温黎书将胸片收起来,坐回椅子上发呆,眸色落寞。
徐漫最大的变化就是,闭口不提温修尧了。
仿佛她和温修尧的那些年,都成了泡影,一触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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