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司机吐了口唾沫,踩到九十迈,扬长而去。
温黎书欲哭无泪,一怒之下飚到二十五迈:“尧爷儿,我心态崩了啊……”
温修尧其实不想笑的,毕竟小崽是个萌新,但是他真的忍不住,嘴角快要裂开了:“别听他的,没准他刚开的时候连蜗牛都不如,你比他强多了。”
“please收起您幸灾乐祸的嘴脸。”
温修尧打开一盒水果捞,用叉子叉起一块芒果,嚼得有滋有味:“听邢靳言说,你俩同居了?”
温黎书呵呵一笑:“他还说什么了?”
“没什么,大抵是一些你们的甜蜜互动罢了。”
温黎书转着方向盘,东张西望:“我记得这条街上有卖骨灰盒的,咦在哪呢?”
“这么巴不得人家西去啊,”温修尧边吃边啧嘴,一副老成的样子,“不过小崽,撇去邢靳言的人品不说,作为你亲哥,我敢百分之百肯定,他对你可是深情款款。”
她问:“他人品怎么了?”
温修尧笑出了人面兽心的感觉,就差把“居心叵测、阴险狡诈”八个字写脸上了:“他、太、骚、了。”
温黎书渐渐熟悉汽车的操作,开到了四十迈,表情认真:“主要是我对他提不上兴趣,他待我很好,可我不想吊着他,在照顾人这方面,我不能否认,他的确很温柔细腻,他值得更好的女孩子,只不过他性格偏激,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说服他放弃我。”
温修尧摇摇头,难得语重心长:“凭我的直觉,你俩会在一起的。”
“理由?”
“许是他投胎的时候,你给他灌了不少迷魂汤,所以他这辈子注定为你一人风尘仆仆,颠沛流离。”
十字路口,绿灯亮起。
温黎书微微蹙眉,嘲讽温修尧:“没想到,尧爷儿改行情感专家了?”
“呵呵,”温修尧瞥了她一眼,吃口猕猴桃,继续说,“这么跟你讲吧,我和邢靳言那逼做了十二年同桌,他给你写的情书都可以出几本书卖了,啧啧,那叫一个死心眼,你说追不到就追不到呗,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多年,他整天像个老父亲,对你太没底线了。”
温黎书的心跳在顷刻间慢了半拍。
车水马龙,城市依旧喧嚣,她仿佛透过转瞬即逝的街景看到了一个少年。
一个......为她而鲜活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