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了小半个月,兵部的文书终于下来了,让王文佐以熊津都督府行军长史的名义征发军士,兵额两千。王文佐前脚收到文书,后脚就搭起了架子,不过几天功夫,就把两千兵额招满了,都是精悍青壮,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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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仁问府。
“刘公!”王文佐飞快的走下台阶,向刘仁轨躬身行礼:“您要来为何不早些派人来说一声,让在下出门迎接!”
“呵呵!”刘仁轨笑道:“三郎你我是百济的旧识,何必如此拘礼呢?”
“请,请!”王文佐把住刘仁轨的右臂,伸手延请道:“刘公,听说朝廷这次让您出任御史大夫,这可是大喜事呀!”
“呵呵,三郎你不也出任倭国抚慰大使吗?我们彼此彼此!这虚礼就都免了吧!”刘仁轨笑道。
“刘公说笑了,旁人不知,您还不知道,小人不过是替皇后办点体己事,如何能和御史大夫相比?”王文佐一边说话,一边请刘仁轨上了堂,两人分宾主坐下。刘仁轨看了看四周,沉声道:“三郎,你我不是外人,有些虚话我就不多说了。倭国与百济隔海相望,百济能有今日的形势不易,你行事切不可操切,坏了大局呀!”
“刘公所言在下记住了!”王文佐沉声道:“不过在下以为百济孤悬海外,南北与高句丽新罗相邻,高句丽先不必提,百济复国之乱平息之后,新罗与我隐然间已为敌手,这等形势,想守是守不住的!”
“守确实难守!但攻就容易吗?”刘仁轨问道:“比起百济、倭国可就大多了,还隔海相望——”
“大有大的好处,可也有坏处!”王文佐截断了刘仁轨的话头:“倭国内患颇多,希图向外扩张以弥解内患,而外战败于白江口,老王去世,新王不得继位,贵戚各怀二心,正是良机!”
刘仁轨被王文佐截断话头,却不着恼,摇头笑道:“三郎你还是这个样子,不过看来你对倭国之事决心已定,那我也就不多说了。不过有句话还请三郎记住了,水满则盈,月满则亏,这世上的事情,还是莫要过头的好!”
听到这里,王文佐也知道刘仁轨是出于好意,笑道:“明公所言,在下记住了!”
“那就好!”刘仁轨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情,老夫先给你提一个醒,刘仁愿可能不久后就会调离百济!”
“啊?”王文佐早有预感,表面却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这是为何?莫非刘公身体不好?”
“不是,具体原因老夫也不清楚!”刘仁轨笑道:“不过天子前两日询问过我何人才是最好的继任者,老夫向天子举荐了你!”
“我?”王文佐吓了一跳,他全然没想到刘仁轨居然会向天子举荐自己为刘仁愿的替代者:“这,这不太合适吧?”
“是,若论资历、年纪是不太合适,三郎你也太年轻了!”刘仁轨笑道:“但百济那边情况特殊,不像国内州郡,便是选错了人,也就苦一苦一郡百姓。那儿若是选错了人,可就前功尽弃,十年心血毁于一旦。当初平定百济之乱,你就居功至伟,无论是对内安抚百济豪杰,还是对新罗、高句丽、倭人你有韬略在胸,且不拘于一时,镇守熊津都督府,非你莫属!”
看着刘仁轨殷切的眼睛,王文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响之后方才挤出一句话来:“刘公,我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刘仁轨笑着握住王文佐的手臂:“我辈国家士大夫,最要紧的便是一颗公心,凡事都要替天子、从国家多考虑几分。当然,我不是说你没有公心,若是那样,我这次就不会举荐你了,只是你毕竟少年得志,这样的人有时候想的总会少一点!”
金府门口。
看着刘仁轨离去的背影,王文佐心中百味杂陈,其实在刘仁愿和刘仁轨两人之中,他与刘仁愿的关系要亲切许多,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内心深处是把刘仁愿有几分当做自己的父亲看待的。而他对刘仁轨的观感就复杂多了,虽然两人是坐在一条船上,但总是有种特殊的隔阂感,尤其是因为他的上书,导致刘仁愿成为了谶语的牺牲品,王文佐对其的观感就更加恶劣了。
看到讨论区有人说这书写的不错为啥成绩不好。其实原因很简单,现在的网文已经走上了只追求爽感的路了,追求爽感不能说不对,但只追求爽感就完蛋了。就拿《三国演义》做例子,走麦城、失街亭、五丈原这几段放现在铁定是给读者添堵,白门楼、曹操杀吕伯奢、糜夫人在长坂坡投井自杀也是大毒点。红楼梦放现在最少写成贾宝玉把黛玉、宝钗、晴雯、袭人四人大被同眠,加上妙玉啥的也不奇怪,十二金钗集邮全部搞定也是应有之义,甚至搞出禁忌之恋也寻常事。可问题是这么写贾宝玉就成韦小宝了,但是这重要吗,不重要,读者爽就行了。这个写法发展到后来,就变成无脑沙雕文了,因为普通爽度是有上限的,在红楼梦你最多当皇帝,把所有雌性动物都搞定,再提高爽度就是主角像神经病,但是由系统或者各种运气来让主角满足自己的欲望。光赢还不够,还要任性胡来的赢,尼禄肯定比屋大维爽,我写的是屋大维而不是尼禄,现在的网文已经把大多数读者娇惯成了巨婴,只有神经病主角才能满足他们了,他们已经失去了看正常文的能力了,用他们的话说,现实这么艰难,网文居然不让我爽一把怎么行?但问题是这双爽度的刺激效果只会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就只剩下变成神经病才能满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