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贯就差不多了!”
“五十贯?好,待会你收拾停当了,就拿五十贯走,重开店铺便是了!”王文佐笑道
“多谢郎君,多谢郎君!”安五娘闻言大喜,赶忙连连叩首。王文佐摆了摆手:“你若要谢我,就下去多整治几个爽口的菜肴上来便是,下去吧,下去吧!”
安五娘喜滋滋的退了下去,黑齿常之笑道:“郎君如此善心,他日定有福报!”
“今天这西市人踩马踏,火烧刀砍的,也不知道多少人都丧了性命。可这女子无拳无勇,却躲在墙洞后面一根毫毛都没伤着,也算是个有福之人。我今日杀了这么多人,发了这么大一笔财,拿五十贯给她权当是积点福报了。”
“这倒是!”黑齿常之点了点头:“不过属下有一个问题还想请教!”
“常之请说!”
“既然那些胡商已经应允拿出半库金银作为酬报,郎君为何不尽数取了去?只拿了两担便作罢?天下商贾都是爱财如命,他们眼下应允不过是形势所迫,待到时事一变,肯定会再生事端的!”
“常之说的不错!”王文佐笑道:“那你说我若是现在拿了半库走,那些胡商就不会再生事端了?”
“这个——”黑齿常之闻言一愣:“就算会再生事端,可金银在咱们手里,他们又能奈何我们?”
“他们也许奈何不了我们,但那可是半库金银呀!”王文佐的口气凝重了不少:“就算是黄金五千斤,白银五千斤吧!你觉得这么大一笔财富,你觉得会不会有几位能奈何的了我们的人会动心呢?”
听了王文佐这番话,黑齿常之已经明白了过来,也许胡商们奈何不了他们,但长安城里能奈何得了他们的人可太多了。古人有云:“今一兔走,百人逐之,非一兔足为百人分也,由分未定也。分未定,尧且屈力,而况众人乎!积兔在市,行者不顾。非不欲兔也,分已定矣。分已定,人虽鄙不争。故治天下及国在乎定分而已矣。”
金银在胡商的金库时再多也不会惹来众人追逐,因为这些金银是有主之物,而王文佐如果采用某种手段把金银弄到手,那肯定会引来无数人的觊觎和争夺,因为在众人看来这些金银是无主之物,王文佐既然可以用手段弄到手,他们自然也就可以再从王文佐手中夺过去。就算王文佐有再大的本事,他也挡不住那么多双觊觎的手和眼睛。与其贪得无厌的夺取半库金银,不如索性将其留在胡商的金库,只要一张凭条。反正他现在要走的两担金银分赏将士们之后,还剩下不少,将其纳入囊中,既不会引来有实力者的觊觎和妒恨,又能得到胡商的感激,可谓是一举两得。
“还是郎君考虑的周到,属下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呵呵,长安虽好却非你我久留之地,此番事了,你还是随我回百济吧!”
“郎君所言,正是属下的心里话!”黑齿常之叹道:“我刚来长安的时候,只觉得这里简直是天上人所居之地,可呆的时间越长,就越是觉得浑身上下的不自在,梦中也时常想起百济的山山水水!”
“是呀!”王文佐叹了口气:“我本以为回到长安之后,便放下心思,过几天安生日子,可结果呢?”说到这里,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将杯子往地上一掷,摔的粉碎。
这时安五娘又回来了,送上几盘菜肴,摆在桌上,王文佐吃了几口,果然不错,陈赞了几句。一旁的安五娘见王文佐心情愉快,便小心的问道:“郎君,小人有一桩事情,还想向郎君请教!”
“何事?”
“是这么回事,小人的酒肆就在坟场旁,那钦犯刘为礼以前时常来店里饮酒,这会不会牵连到小人呀!”
“若只是饮酒的话,应该不会牵连!”
“那如果,小人只是说如果的话,如果那厮来店里除了饮酒之外还有做些别的事情,小人会不会收到牵连呢?”说到这里,安五娘赶忙道:“当然,小人对那厮的事情是一点也不知情的!”
这章权当是感谢打赏的书友们。
最近单位有业务考试,等考完了再说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