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胆小鬼!”文九无聊的摇了摇头:“富贵放在面前也不敢拿,活该一辈子受穷!”然后转身离去。
站在回廊上,刘七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正在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感慨命运的神奇,这个怎么看都是一个无赖的家伙却是对的,为了安全起见,要不要跟上去找个僻静的角落给他背心一刀,让那张讨厌的嘴永远闭上呢?正当刘七犹豫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旁传来。
“你这样想心事,连周围的人和东西都看不见了。”
“哦,你来了!”刘七转过身:“敬业兄你到了!”
“是的!”李敬业好奇的向刘七那边看了看:“是什么样的女菩萨,让你看的这么入神?”
“哪有什么女菩萨!”刘七已经恢复了镇定,他笑了笑:“只是听几个闲汉闲聊罢了!”
“几个闲汉闲聊?”李敬业露出了怀疑之色,显然他对刘七的解释并不相信。
“不错!”刘七也看出了李敬业的心思:“说什么谋逆、宫里公鸡说人话、征发恶少年从军什么的!”
“什么?”李敬业脸色大变:“是谁说的?他怎么知道的?”
“安心,安心!”刘七笑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只不过是几个闲汉瞎说几句罢了,与我们的大事无关!”
“无关,那他怎么知道那么多的?”李敬业却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难道不是我们所谋之事泄露出去了?”
“如果我们所谋划的大事泄露出去,现在街面上还会这么安静?”刘七笑道:“安心吧,不过是个妄人碰巧说中了罢了,长安城里像这样希望通过告发逆谋,一步登天的家伙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我们碰到个把又有什么奇怪的?”
“这倒也是!”李敬业听到这里,脸色稍微好看了点:“不过你还是把那家伙的名字住址告诉我,早点处置了安心!”
“敬业兄,这里毕竟是长安城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刘七笑道:“再说了,你其实是最不用担心的,按照计划你不到最后关头,什么都不用做的。而且你也没有留下任何凭据,即便那个家伙真的知道内情,前去告密,难道一个妄人没有半点凭据,只凭一张嘴就把你堂堂英国公嫡孙怎么样不成?”
“呵呵!”李敬业干笑了两声,脸上多了一点血色:“方才让你见笑了!现在进行的如何了?”
“一切顺利!”
“那起事的时间,地点呢?”
“这就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了,反正事发之时,你依照约定的起事就好了!”刘七笑道:“这对你其实也是好事,你知道的越少,泄露出去的可能性就越小,被牵连进来的可能性也越小!”
“话倒是不错!”李敬业点了点头,露出狡黠微笑:“不过你就不担心到了关键时候我又改变主意了吗?”
讨论区里看到书友关于府兵制的发言,韦伯也想说几句。
第一、本书所在的时间府兵制只是开始衰落,但远没到解体的地步。
第二、大唐此时面对的问题不是府兵不行了,而是战争的性质已经完全变了,已经由本土内战变成距离本土遥远的边疆战争。换句话说,哪怕是把宇文泰、隋文帝、唐太宗时代的府兵拉过来也没用,距离是魔鬼。打个比方,西魏宇文泰时候主要战场在河南、河内、河东地区,一个家在关中的府兵秋天收了粮食,然后去邙山打一仗,来回家路程最多不过两个月,也不会耽搁来年的春耕,只要不死还能免掉劳役和赋税,是赚的。但到了本书的时候,一个河北的府兵,去百济、高句丽打仗,光是路上就要走小半年,很可能三四成的人半路上就没了,王文佐所在的部队更是在百济一呆就是三年多。面对这种战争,军事和兵制上的改革就是必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