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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偏执帝的豹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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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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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姐,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楚予昭哑声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秦韵喃喃重复几次后,脸上浮起一个凄切的笑,接着泪水就从眼眶奔涌而出。

她伸手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中溢出,单薄的肩膀随之抖动。片刻后才抬起头,颤着声道:因为我恨你,恨你父亲,也恨你母亲。

楚予昭张了张嘴,嗓子却干涸得没有能发出声音。

秦韵泪痕满面地盯着桌上的烛火,道:前一晚上,娘还说带我去城外的庙里上香,第二天就被爹叫进了书房,让我进宫照顾你。我那时才十五岁,从此就被关进了皇宫的宫墙,后来还成了你父亲的一名嫔妃。

凭什么我得牺牲自己,就为了你,为了你娘,为了保住我家的权势财富。凭什么?秦韵的嘴唇颤抖着:我也有自己的梦想,有我喜欢的人,可我所有的梦想,都被断送在了皇宫,断送在了你们一家人手里。

她看向楚予昭,眼底是不再掩饰的愤恨,一字一句地道:我的好弟弟,你知道吗?虽然我那时候照顾你,可很多时候都想在你饭食里投毒,或者夜里一把火将那偏殿点着,大家一了百了。都是你们害了我,害了我这一生,一辈子!

她后面的话几乎是喊出来的,吐出的每一个字,都犹如利剑刺入楚予昭胸口,再狠狠拔出,翻起鲜红的血肉。

楚予昭面露痛苦,眼底泛起红丝:其实我都知道,所以我拿到帝位后,立即便问你要不要出宫,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可你当时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离开?

为什么不离开秦韵怔住,片刻后脸上浮起一个古怪的神情,可能是我不甘心吧。不甘心这些年的岁月就这么没了,不甘心

所以,所以你想杀掉我,然后取而代之吗?楚予昭哑声问。

秦韵沉默片刻后,轻轻吐出两个字:是的。

可是就算杀了我,也轮不到你拿这个位置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秦韵凄然一笑,道:不试试的话,谁知道呢?

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吗?

秦韵被衣袖挡住的手一直在颤抖,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沙哑着嗓音道:是的。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接着闷雷滚过,像是就在头顶炸响,楚予昭没有再接着问,有些事情已经无需再问,只默默站起身,向着殿门走去。

他的脚步缓慢,身形却挺得笔直,像是山顶的苍松,什么风雪都无法将他摧倒。

予昭,平常多去东西大营转转,也注意着点那些藩王的动向,天气凉了,多穿点衣,当心身上的旧伤发作。韵姐日后不能再陪着你吃苦了,希望那就是苦尽甘来,再没有苦。

身后传来秦韵带着凄清的声音,用上了对他当年幼时的称呼,他没有回头,只脚步微微顿了下。

就在他手指搭上门框时,突然一声椅子倾翻的巨响,伴随着茶杯落地的破裂声。

楚予昭猛然回头,看见秦韵倒在了地上,身旁的茶杯盖还骨碌碌打着转。

他疾步冲过去蹲下,将秦韵抱在怀里,看见她一张脸已是惨白如纸,嘴角也缓缓淌出乌血。

楚予昭立即就要叫人,秦韵却在这时候开口阻止了他:别叫人,来不及了,我之前就服下了药

楚予昭拿起她手腕,搭在脉搏上一探,脸色也变了,疾声问:你服了冥王散?

对,无药可救的冥王散,所以所以别叫人了

一股乌血涌出秦韵的嘴角,楚予昭颤抖着用手掌去擦,却被秦韵抬腕一把抓住。

予昭,予昭,原谅姐姐,原谅姐姐她目光急切地在楚予昭脸上来回逡巡,嘴里含混地道。

楚予昭喉头颤动,声音沙哑: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我会放你走的,怎么这么傻

姐姐知道,知道予昭从来,从来就最心软秦韵大口吐出鲜血,伸出手想去抚摸楚予昭的脸庞。

楚予昭拿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一滴眼泪溢出眼眶。

我其实不恨你,予昭,姐姐不恨你,不恨你,原谅我

楚予昭哽咽着道:我知道,我都知道,韵姐,我不相信那些是你干的,我不相信

姐姐对不起你,抛下你一个人了,以后,以后多照顾着自己些,一定要提防着人,多多小心洛白,洛白那孩子很好,就让他,让他陪着你。

我知道,我都明白。楚予昭咬紧牙关,脖颈上因为用力克制,都鼓起了两道青筋。

秦韵艰难地扭转头,面朝向紧闭的殿门,就像是在期盼能看见谁。她久久盯着那处,目光逐渐涣散,嘴里喃喃出声。楚予昭忍着悲痛仔细听,听见她在哼唱一首歌谣。

梨花树上梨花开,手握花枝等郎来

秦韵的声音越来越小,布满血痕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微笑。歌声终于断了,眼底的光芒也消失,她无声无息地躺在楚予昭怀中,只有脸颊旁的一缕发丝,还随着窗外刮入的风微微飘动。

洛白听着窗外的风雨声,正端坐在书案前画画,他怀着一种隐秘的心思,想画一只小豹送给楚予昭。

哥哥刚才听了红四的话,让他就留在屋内,自己去去就回。洛白见他神情平静,便也没有多想,应了声,开始铺纸画小豹。

殿门在此时突然被撞开,一阵风吹入,差点将桌上的烛火吹熄。洛白看向门口,看见楚予昭正站在门口。

哥哥。

他放下笔欣喜地喊了声,却发现楚予昭不太对劲。他的黑发湿漉漉地垂在颊边,脸上挂着雨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洛白赶紧跑了上去,伸手去握楚予昭手臂,入手处一片湿冷,衣衫竟然也全是雨水。

哥哥,你怎么了?你去淋雨了吗?

楚予昭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手里拿着一方沾了血的帕子,对洛白的声音充耳不闻,身体不停发着颤。洛白曾经见过他这幅模样,便是在楚予策墓中的耳室里,他一遍遍说着往事,那时就和现在一般,看着极度痛苦而脆弱。

洛白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一双手着急地抚上他脸颊,却觉得像是按上了湿冷的冰块,触手处没有半分温度。

哥哥,哥哥。他着急却无措,只能一遍遍唤着楚予昭,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肩,踮起脚去贴他脸,像是想把自己整个人嵌入他怀里,好让他能温暖一点。

成公公这时也追了进来,拿着干衣想去披在楚予昭身上,谁知还没近身,楚予昭充血的视线就盯了过来,眼神狂乱,还带着生人勿近的凶戾,似乎他再靠近一步,就要将他撕成碎片。

成公公知道楚予昭此时神志又有些不清,不敢再靠近,只能顶着强烈的压力道:洛公子,快给陛下换掉湿衣衫,老奴先退下了。

等洛白点头后,他赶紧退出了房门。

哥哥,我们去床上,这里太冷。

洛白将楚予昭小心地往床边带,并没遇到抗拒,楚予昭任由他牵着到了床边,被剥掉身上的湿衫,拿走手里捏着的帕子,按在床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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