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知道郁安晏对郁家意味着什么吗?南父轻蔑地看向美妇人:郁安晏各方面天赋极高,就是命不好,说是有什么死劫,他那个爹心肝宝贝一样疼他,要是我们在这方面帮了郁家,之后郁家的什么资源会朝我们倾斜。
到时候,南家的大富大贵日子就到了。南父慈爱欣赏地看向南鸿煊,鸿煊在圈中的地位,届时不会比郁安晏低到哪去。
南鸿煊羞涩地低头,笑了一下:怎么会,爸爸你也太能说了,郁导那种性格冷傲的天才,现在看都不会看我这样的小明星一眼。
他到时就会看了。南父哼笑一声,不仅会看,还要跪在地上把你奉为救命恩人。
南母害怕地问:就算有再多好处,也不能让鸿煊去捧那罐子吧!
我当然不会让鸿煊去,南父转移视线看向南母,用一种轻蔑的甚至阴狠的声音说:但是你早年不是还和外面的野男人生过一个儿子吗?
我找人查了,很巧,他阴差阳错姓南,叫南镜,八字更阴,现在正在郁少的剧组里做个小助理,给鸿煊捧这个罐子挺好的。
南母纤弱的身体抖了抖,咬住唇最后没有反驳什么。
南鸿煊听到南父的话,单手支住额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同情怜悯:既然是我名义上的弟弟,过得那么惨,爸你给罐子的时候多少要给些钱。
一个垃圾堆里养大的野种,也配做你的弟弟?南父不耐地挥手,鸿煊你就是心太好了。
南鸿煊急道:爸爸!
南父无奈叹气:行行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拿了十亿,给这贱种五十万,可以了吧?
南鸿煊这才满意地小声嘟囔:这还差不多。
门外传来敲门声。
南父眼睛一亮:送罐子的人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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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附身之皮 蜡烛熄灭,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
雨势更大了,砸在医院的玻璃窗上溅出好大的水花。
医院。
南镜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清瘦的锁骨陷进宽宽大大的病号服里,他正试图坐起来去吃医院送过来的病号餐,那天他救了郁安晏后,肩膀和后腰受了伤,立刻就和郁安晏一起被送到医院住进了病房。
南镜孑然一身也没家人,只能吃病号餐,但他吃得还挺开心,医院的病号餐做得很好,有骨头汤和蔬菜炒肉丸,加上一个红烧肉菜,还配了一杯味道浓郁的牛奶。
拿着勺子舀了一大勺蒸蛋,南镜的病房门突然骤然被打开。
南镜咬着勺子转头看过去。
一个穿着宝蓝色西服有些奶油粉面的年轻男人,挽着一个中年模样的黑色西装的男人直接走近病房,那个中年男人手里捧着一个青黑色的罐子。
这中年男人和年轻男人正是京城南家的南父和南鸿煊,拿到罐子后他俩决定亲自来找南镜一趟,确保事情办成。
南父手里这个青黑色的罐子手掌大小,上面贴着一张血红写黑字的纸,侧面还贴着少说三张黄色符箓,看着很阴邪,南镜看到这个罐子就不太舒服地皱了皱眉头。
南父抻着西装直接走到南镜前,捏出一张支票,眼底现出一丝居高临下的厌恶:南镜,这里是五十万,你捧上这个罐子,跟在郁安晏身边一段时间,这五十万就归你了。
南镜根本没听南父在说什么,他着重看了那青黑色罐子一眼,这青黑色的罐子透着一股浓浓的死气,说得不好听一点,感觉像是从怨气极重的埋骨地里挖出来的骨灰坛子。
南父看南镜一幅完全无视他的态度,皱紧眉毛沉声道:没教养的东西!跟你说话你没听见?
南镜听到没教养这句话,浅色的眼珠动了动,他的视线从罐子上移开,直直盯上南父的眼睛,那浅色的瞳仁折射着碎光,仿佛锋锐的镜片,藏着一丝摄人的寒意。
南镜这眼神竟然让南父下意识地倒退了一小步,等南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一脸震怒地想要直接上前威胁南镜,却被旁边站着的南鸿煊扯住了西装袖子。
南鸿煊直接走上前,站在南镜床的旁边,急急地道:南镜弟弟,你不要因为爸的话生气,我姓南,叫南鸿煊,你也姓南,我们是一家人。
说着南鸿煊露出一种颇为惹人怜惜的笑,眼里瞬间盈起了泪:这个青黑色的罐子本来应该我来捧的,我也愿意的,郁家的大少爷郁安晏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吗?他可是百年难遇的文艺片天才导演。
郁家的所有资源全都汇聚郁安晏一身,郁家可是豪门,堆金玉砌的富贵,南鸿煊流露出攀权地向往:只要捧上这个罐子,就能跟在郁家大少的身边,可是我被养得太精细了,身体不好,又要拍戏,没时间也不能捧这个罐子。
但现在有个机会,南镜弟弟你能捧上这个罐子,只要你捧了,南鸿煊眼里有丝羞涩和喜意:那郁家就会感激我们南家,资源会给我们南家,也会对我的演艺事业有助力,我也能靠近郁大少爷。
我们肯定不会亏待你的,南镜你的生活肯定会改善很多的。
南鸿煊仿佛南镜占了天大的便宜,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卡地亚手镯,露出一种施舍的笑容,像是吩咐人一样说:南镜你捧这个罐子吧!这五十万是我让爸爸给你,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拿了五十万你日子能过好一些。
南镜在南鸿煊这番长篇大论下吃完了自己的病号餐,一口气喝完整杯牛奶,南镜把餐盘放到一边,抬起眼皮,对着南鸿煊冷冷吐出三个字:不捧,滚!
南鸿煊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他想要愤怒,又下意识维持着虚伪的笑,显得脸异常扭曲,还没等他继续说话。
不知好歹!南父直接挡在南鸿煊前面,直接站在了床边,嫌恶地说:鸿煊你跟这种下等的贱种废话什么?
南父的语气充满了上位者的傲慢,对南镜阴狠地说:这罐子你不想捧也得捧!你要是不愿意捧罐子,我可不保证你还能活着走出这个医院。
南镜白皙的脸上面无表情,他略歪头看着南父,南父额角的青筋在残忍地跳动,而南父身后的南鸿煊露出一丝怜悯和幸灾乐祸。
南镜陡然掀开被子站起身,在南家这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南镜右手直接抬起猛地掐住了南鸿煊的脖子,南镜掐着南鸿煊的脖子把他用力一推推到墙上,像是按住一个不听话的畜生一样按住南鸿煊,手指缓慢收紧。
啊!!南鸿煊发出一声尖叫,面色逐渐发紫,眼珠子突出来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南镜左手直接捞过南父的罐子口,作势要摔这个青黑色的罐子。
不能摔!南父惊恐地睁大眼:摔了这个罐子,郁家的大少爷会死的!
南镜的手顿了顿,险之又险的在罐子快要掉落的时候,扣紧了青黑色的罐子,他保持着一手掐住南鸿煊脖子的姿势看着南父,南镜淡声问:郁安晏会死?
本来气焰嚣张的南父看了眼被掐住脖子的南鸿煊,又看向南镜手上摇摇欲坠的青黑色罐子,南父不自觉低声下气地说:是,摔了罐子郁安晏会死的!南家就完蛋了!
你放开罐子,放开鸿煊,你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的。
要多少钱?
南镜抿了抿唇,他似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对钱没什么概念,一只烧鸡只要五十块,但是有时候买些有点效力的朱砂符纸需要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