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我昨天差点就跟璇姐炮了!
阳哥:但是,但是你们知道吗但是!
阳哥:但是她竟然是第四爱!
轻哥:
朝哥:??????
朝哥:啥是第四爱?
阳哥:呜呜呜呜,她是个女攻!我他妈差点让她上|了!
朝哥:
这事让时轻吃了好一大惊,但他现在实在没功夫聊这事,他今天拿到了高恙的新编曲,一大早就来到公司跟白昊谈判,只好先退出了群聊。
你要换编曲?白昊的音调又有喷发的趋势,想什么呢你,这可是杨老师编的,业内你还能找出第二个比他牛的人来吗?
找不出来,但我希望您能先听听我的这个版本。时轻很认真地对白昊说。
他难得露出这样认真的神色,白昊罕见地没一口否决,谁编的?
我一个不太愿意混圈的朋友。时轻说。
白昊皱眉,他对那些野生音乐人一向没好印象,主观上就先否定了这个版本的编曲。
去录音室。时轻不等白昊点头就帮他做出了决定。他发现对付白昊这样的人,就得比他强势。
白昊:
时轻把分轨文件交给了录音棚,录音师混音师都在,大家一起听高恙的编曲,一边听着互相对视,眼里不约而同地释放出了赞许的光。
昊哥,时轻歪头对旁边的白昊说,原先的编曲没有不好,是我唱的问题,我唱那种风格找不着感觉,于是就考虑换个编曲,反正都是古风对吧,并不影响您帮我制定的优秀的发展道路,要不然我先录一版您听听?
白昊不是专业的音乐人,他对歌曲的鉴赏能力只限于好不好听以及流行不流行,光一个编曲效果有限,而且原先的版本时轻确实唱不好,所以就点了头,也行,你录吧。
这一录就到了晚上,时轻跟各位老师在录音室磨了一天,期间原作曲编曲杨老师过来录音棚监棚,听到新的编曲后,他本人非常感兴趣。
方便透露一下编曲作者吗?杨蒙问道时轻,这曲编得很老道啊。
是我一个朋友,圈外的。时轻表示不太方便透露。
哦,这样。杨蒙点头,表示理解,这编曲不错,你的嗓音适合这个版本,唱歌不要太追求流行,得唱适合自己的。
是,老师您理解我。时轻今天唱得很舒服,可能是前两天在无度唱开了,他找到了感觉,也有了自信。
最终版本出来后,时轻自己挺满意,这首歌被高恙改成了一首大开大合的中国风歌曲,配上诗词一样美的歌词,凄美又荡气回肠。
但白昊却有些犹豫,因为他认为这种风格眼下不是特别流行,当然歌是好听的,并且得到了杨老师肯定。
不过他最终还是妥协了,他认为时轻自带狗屎运,没准儿这次又让他踩上了。
新歌定在腊八那天发售,还有一星期,这期间歌曲进入制作环节,基本上没时轻什么事了,刚好过两天要录制新一期的亲密日记,他干脆请了七天假,差点没把白昊气疯。
不过,这次请假不是为了浪,而是想多陪陪老头。
他终于体会到老头对于顺民街的不舍,一个让人寄予感情的为之难忘的地方,或是人,他们的离去就是一场深入灵魂的割舍,没有人能平静。
他不知道高恙这么长时间是怎么做到平静以待的,反正他很难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他忍不住对老头投去不舍又心疼的目光,忍不住为他多夹一些菜,忍不住给他买好吃的好玩的,忍不住想要为他做点什么。
或许老头也察觉到了吧,但他依旧忍不住。
休息的第一天,他计划上午陪老头去市集玩,中午跟他学做几样菜,下午陪他去打牌。
大概是把这事当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时轻很早就醒了,竖着耳朵等老头吹早哨。
可今天等来的却不是老头的哨声,而是时财异常的狂叫。
汪汪汪!!!
时轻蹭得坐了起来,身边的高恙不知道是早醒了还是惊醒的,几乎跟他同时坐起来,两人对看一眼,眼里都凝着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燕子,super30511,阿巴阿巴,万一,郁人,无 的营养液!
第33章 破防
没事小羊羔, 时财估计是想出去玩了。
时轻一边安慰着高恙,一边用比平常快数倍的速度穿好衣服,他想赶在高恙前面去隔壁看一眼。
嗯。高恙只是机械地进行穿衣的动作, 时轻的话显然没有安慰到他。
时轻其实连自己都没有安慰到。时财一直住在老头的房间, 这孩子多少有点怂, 对着强势的老头从来不敢大喊大叫,它饿了或者想出去了, 也只会去蹭人的腿。
老头的房间就在隔壁,出门左转,两步就能走到门口。房间门没锁,但时轻没有贸然闯进去, 而是学着老头那样在外面吹了声口哨,喊道:太阳晒屁股了啊老头!
意料之内的没有回应。
时轻再也没有犹豫,拧开门把手推开了门。
房间开着小台灯, 老头歪坐在床上,身体朝一边倒着, 就像是靠在床头学习或者玩手机的人睡着后的姿态。
时轻快步走向床边,心忐忑不安地跳着, 他太过慌乱,以至于连时财靠近他的腿都没在意到。
爷爷?时轻握住老头的手,有一点凉, 但还有温度,可是没有任何回应,应该是像上次一样晕倒了。
这样频繁的晕倒让人心慌, 他觉得不能再装不知道,于是朝高恙喊道:高恙,快叫救护车!
站在门口的高恙有一丝犹豫。
你他妈快叫救护车!时轻疾言厉色地朝高恙吼, 你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这次什么时候醒,你难道想看他一直醒不过来吗!
大概半个小时后,救护车将仍旧昏迷的老头送进了医院。
抢救室外,时轻靠在墙边站着,看着垂着头坐在对面的高恙。
从老头进了抢救室后,高恙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没动。
时轻不知道揭开老头极力维持的骄傲是不是对的,但他知道,如果今天老头没能醒来,他跟高恙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老头长了脑瘤,救护人员询问病史时,高恙艰难说出口的。
视力受损,头晕头疼甚至昏倒,这是时轻对这个病很有限的一点认知。
他回想了一下老头睡觉的姿势,估计他晚上应该是靠坐在床上睡觉的,极有可能是因为头疼难忍没办法平躺,也或许,他根本睡不着,所以每天起得那样早。
刚刚时轻偷偷给何叔打了电话,请他帮忙联系了权威的脑科肿瘤科专家,他们应该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跟本院的医生连线会诊。
病房外的等待像是一场跟死神的拉锯战,任何人都难逃身心疲惫。
时轻站了半个多小时,从头到脚都充斥着疲惫的麻木。他动了动站麻的脚,走去饮料贩卖机里买了两罐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