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见石佳红他们变了脸色,心里暗暗松懈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了。
害怕就好。
要不然这出戏。
还真没办法往下唱。
“棒梗。”
“妈。”
“一会儿就去马队长家里开介绍信,带着你媳妇石佳红一块回城,咱贾家在困难,也添得下一双筷子。”
“行!”应承了一声的棒梗,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哎呦了一下,“哎呦喂,嘶!”
“疼吗?”
“疼!”
“咱们走着去医院,验伤,明天去公社开证明。”
秦淮茹拉着棒梗的手。
朝着外面走去。
身后是一脸惊恐的石佳红及面面相嘘觉得祸事领头的石佳虎。
“妈,我哥不会真的坐牢吧?不就打了棒梗吗?多大一点事情。”
本就泛着担忧的石张氏。
听闻石佳红这么说。
急了。
忙追了出去。
“妈,别管她,她就是吓唬咱们。”言语了一声的石佳虎,朝着石佳红道:“你别担心哥,哥明天就去公社找咱爸,只要他不签字盖章,棒梗就得一辈子待在乡下,回城,得咱们老石家放话。”
石佳红瞅了一眼石佳虎。
说的比唱的好听。
怎么不让棒梗回城?
棒梗至今没有回城的根源,是棒梗不想带着石佳红一块回去,只要棒梗放话带着媳妇石佳红回城,石佳红的爹就不能不给人家签这个字,闹到县里,倒霉的只能是石佳红,她突然有种办砸了事情的惊恐。
当初就是想拿捏一下棒梗。
谁能想到火上来,将棒梗抓成了一个大脸。
之前是人家不带她。
现在人家带着她,石佳红却慌了,到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她就是被欺负的那个人。
“哥,我想静一静。”
“你好好想想,是跟着人家回城,还是不跟着人家回城,今天的事情,你也看明白了,你跟着人家回城,人家真要是给你气受,你只能咬着牙硬撑着,而且狗蛋他们,人家也嫌弃,哥的意思,与其你到时候跟着棒梗去城内天天挨打受罪,还不如留在乡下,咱家养活得起你这个外嫁女,贾家的情况,哥打听过,那个叫做闫解旷的人,说贾家条件不好,棒梗的奶奶好吃懒做,还是一个恶婆婆,就一间房子。”
“你想说什么?”
“趁着棒梗有求咱们的机会,朝着他们要一笔钱,有了这笔钱,你等于有了保障。”
“人家能给吗?”
“事在人为。”
“妈回来了。”石佳红迎向了石张氏,目光看了看外面,见没有秦淮茹娘俩的身影,心中咯噔了一下,“棒梗他们?”
“连夜进城了。”
石张氏看着自家闺女,也是气了,谁让你当着人家亲妈的面揍人家儿子啊,换成她,她也得跟你拼命。
这事怨不得人家棒梗。
是石佳红算计了人家。
“老二,一直以来,妈都没怎么说你,今天说啥也得跟你唠唠,这事情你办的不地道,你那个婆婆,妈看了,心里肯定记仇了,你跟着人家回去,人家给你气受,你也只能挨着。”
“你想让我跟他离婚?”
“不离婚,你跟着他进城,你敢跟着他进城?”
……
一晃数天时间过去。
秦淮茹从医院开出了证明,拿着证明做了文章。
相当于是图穷匕见。
跟石佳红的父亲直接表明了身份。
要么我把材料交给派出所,让你儿子石佳虎进行待几天,要么你乖乖的在棒梗回城的申请书上面签字画押。
性格向来柔弱的石张氏。
难得的发威了一次。
跟自家男人撂狠话,要是不签字画押放棒梗回去,她就是死在石家。
就这样。
秦淮茹以棒梗挨了一顿暴揍为代价,成功的让棒梗跟石佳红离了婚,还一毛钱不的拿到了棒梗回城的证明书。
唯一不令人满意的地方。
是棒梗的脸,被石佳红抓了。
脸颊上多了几道疤痕。
看着怪瘆人了。
在县城开了一点药,唯恐夜长梦多出现了别的意外,秦淮茹带着棒梗坐上了前往市里的汽车,又坐汽车到了省城,从省城坐火车回到了京城。
等秦淮茹和棒梗出现在四合院门口的时候,秦淮茹十五天的假,已经到了最后一天。
见到黑不溜秋的棒梗。
贾张氏嚎啕大哭。
一边哭。
一边问。
“棒梗,你怎么这么黑,你怎么这么虚弱?”
眼泪汪汪的眼睛。
死死的盯着棒梗。
这才注意到棒梗的脸上,多了七八道狰狞的疤痕。
心疼坏了。
她的乖孙子棒梗向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欺负,怎么好端端的就变成了这样。
“棒梗,你脸上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小声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朝着贾张氏解释了一下,得知棒梗的脸,是被石佳红抓的。
嘴里不管不顾的骂开了脏口。
什么不要脸的混蛋玩意,什么缺了大德,什么有爹生没娘教的垃圾,各种恶毒的脏口,不断的从贾张氏嘴里飞出。
骂了十多分钟。
又埋怨起了秦淮茹,说秦淮茹无能,问秦淮茹为什么不护着棒梗,让棒梗吃了这么大的罪。
秦淮茹又是好一番解释。
贾张氏一听没有钱,这个不安的心,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突然看到尤凤霞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在跟傻柱的大儿子何卫国在院内说话,忙拽着棒梗来到了玻璃跟前,指着尤凤霞,偷悄悄的跟棒梗说起了悄悄话。
“棒梗,奶奶的好乖孙,你看到那个人了没有,那个女的,她叫党向红,是傻柱的远房亲戚,一家人前些年都死绝了,就剩下他一个人,三个礼拜前,来投奔傻柱,傻柱将她安排在了傻柱的餐厅里面,对了傻柱的餐厅过几天开业,一会儿奶奶拉着你去认识一下那个女人,到时候你就娶她,她陪嫁一间房子,再让傻柱给你安排个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