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料中的撒泼不讲理。
改跳脚了。
上蹿下跳。
活脱脱一只被人抢走了生米的猴子。
手指着闫解成。
哆哆嗦嗦道:“闫解成,你给我说清楚,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大体还抱着一丝希望。
想从闫解成嘴里听到我不娶秦淮茹之类的话。
可惜。
她注定要失望了。
闫解成就是要趁着酒劲,把事情说出来。
能不能娶,啥时候娶,不重要。
重要的事情,是丢了闫家的脸。
他高兴。
“妈。”
或真情,或假意,闫解成朝着贾张氏叫了一声妈。
这举动。
大出街坊们的预料,所有人都认为闫解成面对贾张氏,肯定说‘他要娶秦淮茹,让贾张氏别拦着秦淮茹不许改嫁,否则找街道,让街道出面’等等之类的警告话,没想到闫解成不按套路出牌,一没有表态娶秦淮茹,二没有警告贾张氏不许拦着秦淮茹改嫁,这混蛋直接喊了妈。
闫解成的一声妈。
叫的街坊们目瞪口呆,喊得贾张氏不知所措。
闫家的儿子管她贾家婆婆叫妈,这是和尚脑袋上的虱子,成明摆了。
贾家五口人。
两寡妇三孩子。
棒梗十岁,小铛八岁,槐一岁半。
贾张氏五十出头。
秦淮茹刚满三十。
闫解成明摆着冲秦淮茹来得,总不能是冲着她贾张氏来的吧,真要是冲着贾张氏来得,人家也不会叫妈,直接叫小甜甜了。
贾张氏的身体,微微的泛着颤抖,脑袋也变得晕沉沉的,觉得周围建筑都在转动。
眼瞅着就要瘫坐地上。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生生的坚持在了当地。
可不能晕。
她是贾家的顶梁柱。
这要是晕倒被人送了医院,秦淮茹背着她这个前婆婆与闫解成偷偷扯了结婚证,贾家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咬着牙的硬撑着。
“谁是你妈?”
声音提高了不少。
“你姓闫,我姓张,夫家姓贾,我跟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喊我一声妈?闫解成,我把话撂下,你是你,我是我,你跟我们贾家没有关系。”
“妈。”
这声妈。
较刚才那声妈。
顺畅了很多。
也自然了许多。
对闫解成来说,算是一个小小的突破。
“现在没有关系,不代表今后没有关系,街坊们的话,你刚才也听到了,正好趁着街坊们都在,我把话跟你好好的聊聊,秦淮茹是你贾家的儿媳妇,这个没错,我也承认,可是有些事情,咱们要向前看,东旭走了两年多,秦淮茹也为你们贾家奉献了两年多得力量,她是一个好女人,为母则钢,我的意思,今后秦淮茹的后半辈子,我闫解成来照顾她。”
贾张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好嘛。
还照顾秦淮茹后半辈子。
你拿什么照顾。
难道不知道秦淮茹是我们贾家的一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