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了多久?疲劳驾驶?你想死吗?
见不到你,死了也没关系。聂雪凡扶住他后背,缓缓道。
聂雪凡从来不对蒋星说谎。他是真的不怕死。
蒋星手指颤抖着,反手给了聂雪凡一下。
疯子。
聂雪凡却笑了,抬手想要抱他,星星。
然而另一个人拦下了他。
鹿启明搂着蒋星后退半步,沉声问:聂雪凡?
一字一顿,宛如嚼骨。
聂雪凡脸色冷了下来,眼底凶光闪烁。
他记得这个人。就是他挂断了自己的视频。
鹿衡紧张地碰了碰蒋星脸颊,有点热。
青年焦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指指自己的喉咙,问蒋星难不难受。
蒋星摇头,没事,帮我倒杯水。
鹿衡无法,只好拿着水杯回屋子里烧水。
院子里就剩下三个人。
蒋星腿软站不稳,干脆在避风处的躺椅上坐下来,尽力加深呼吸。
肺部似乎存不住氧气,指尖都有些发麻。
聂雪凡先动了手。
鹿启明没想到蒋星说的疯子会这么疯,反应过来时肚子上已经挨了一下,他眼眸锐利,很快反手打了回去。
两个同样高大健硕的青年人动起手,每一拳都带着能撞断筋骨的力道。
聂雪凡疯惯了,根本不怕疼,硬生生挨了拳头也要拼着痛还给鹿启明。
鹿启明被他打得身形一晃,嘴角伤口崩开。
看见那处怪异的伤势,聂雪凡瞳孔收缩,眼中全是狂暴怒意。
蒋星亲了对方。
被人袭击,就算是泥人也忍不了气。鹿启明冷笑着。他性格沉稳不爱在动手时说话,就加倍还给挥动的拳头上。
鹿启明从小在高原上长大,习惯了稀薄的氧气,但聂雪凡不是。他很快就因剧烈运动缺氧,落入下风,被鹿启明压着打。
蒋星出不了声,干脆闭上眼。
星星是不是生病了?
我去查了,高原感冒会发展成肺炎肺水肿!不及时就医会出人命的啊啊啊!
蒋星暂停影像,无奈笑道:想什么呢。
一切尽在掌握中。
虽然桃子选的电影实在是不过本着职业操守,蒋星会好好演完的。
鹿衡拿着杯子出来,愣了好几秒,匆匆把水递给蒋星,眼神慌乱。
看见对方小鹿一样通透纯净的眼睛,蒋星清醒些许,抱歉,给你惹麻烦了。
鹿衡抿抿唇,竟然在他身边坐下来,没去帮他哥。
看我做什么?蒋星无力地笑了笑。
鹿衡不说话,视线落在他歪开的领口处。
他眼神藏不住事,受到蒋星不平等对待的委屈快溢出来了。
聂雪凡可以,哥哥也可以,凭什么就他不行。
蒋星喝了糖水,整个人身体一轻,喊道:够了。
鹿启明甩开聂雪凡,侧首抹了把嘴角鲜血,眼神透出兴奋嗜血的狼性。
聂雪凡撞在院中石桌边缘,捂着肋下不说话。
两败俱伤。
如果不是在高原聂雪凡粗喘着,指甲刺破手心。
他的星星、他的星星
聂雪凡,跟我出来。蒋星起身,对担忧的鹿衡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鹿启明冷静下来,要去扶他,身体没事吗?
我马上回来。蒋星摇摇头,对他宽慰地笑说,帮我煮牛肉粉丝汤,嗯?
鹿启明眉眼柔和下来,好。
他不再看聂雪凡。
胜负已分。
聂雪凡身侧的拳头微微颤抖,几乎忍不住想再次扑上去和鹿启明打一架。
蒋星头脑昏沉,没空哄他,冷声道:聂雪凡!
聂雪凡一抖,大步跟着蒋星离开院子。
外面天黑了,但脚下的石板是平的。
鹿启明不说空话,承诺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蒋星深深吸了口气,你车在哪?
聂雪凡:星星
车在哪?
聂雪凡顿了顿,在后面。
两人沉默着走到聂雪凡停车的地方。蒋星心中一叹,果然是他回来时看见的那辆黑色跑车。
进高原的路坎坷崎岖,跑车底盘低,已经刮得乱七八糟,恐怕回去就得全拆了把配件换一遍。
蒋星顿感头疼:你图什么?
聂雪凡耷拉着肩膀,比起鹿启明,蒋星的态度才让他更加无力。
我只是太想见你了。他低下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我,我没有打别人他
没有打别人?蒋星微怔,什么意思?
聂雪凡:前天晚上我没有掀桌子,没有打你室友
蒋星明白了,一时间说不出话。
聂雪凡的性格决定他总是依赖暴力解决问题,蒋星说过几次,他一直改不掉。
没想到分手后,聂雪凡看不到自己,反而记住了曾经答应过的事。
听你的,不动手。
蒋星闭了闭眼,再冷硬的心也忍不住动容。
聂雪凡抱住了他。
昏暗的街角,聂雪凡珍之又重地抚摸着蒋星头发,动作轻缓,像是怕惊了一只落在花上的蝶。
星星不分手好不好。
聂雪凡小声撒着娇,我很乖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去学。
我还不会做饭,聂雪凡想到刚才蒋星的话,气得快咬碎牙齿,我会学的,你想吃粉丝汤?我回去给你做好不好?
他絮絮叨叨说着许多话,小猫很想你。
他们家里的那只猫。
蒋星神情动摇。
捡到小猫那天在下雨,他们在房门前拥吻,屋檐的雨水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小猫不知道被谁扔在了垃圾桶边上,盒子里就一个小罐头,早吃空了。栖身的快递盒快被水泡烂,它狼狈地躲在里面,声音嘶哑。
他们一起捡了猫,蒋星记得聂雪凡是怎么手忙脚乱地喂它喝羊奶,把猫粮泡软了一口口喂给它。
脾气比暴龙还炸的聂雪凡忍住了暴躁。
他并不是为小猫折服的。
是为蒋星。
聂雪凡继续说:它见不到你,对我都没好脸色。
蒋星:聂雪凡
星星,聂雪凡俯身与他对视,满眼祈求,不分手。
完了 我选择盖上棺材板
+1 出结果再叫我(安详去世
弹幕里只有桃子笑出了声:人设啊人设!花心浪.荡的星咋可能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