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苇捂嘴轻笑,一手托腮好奇的看着眼前在襄樊城内名声狼藉的徐凤年,眉目之间流彩熠熠,眸光妩媚,让徐凤年深望了一眼,近乎失礼。
襄樊本就毁于徐骁与王阳明之手,雄城一度变鬼城,青州士林心知说话说不倒北凉王,便以大肆抨击北凉世子的纨绔行径为乐。裴南苇对对于这个远道而来的北凉世子殿下,颇多好奇。
靖安王面上不显,心中有些恼怒,男人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不愿服老的,如果自己自嘲还好,但是徐凤年此言分明是讽刺他年迈。
靖安王捏住了以遏妄念念珠,顺势开着玩笑道。
“你婶婶自然是好看的,凤年,可有看得上的青州千金闺秀,告诉王叔,王叔出面为你牵条红线任何?”
徐凤年脸皮厚度那是堪比城墙的存在,自然顺着杆往上爬,觍着脸道。
“我在北凉时就听说了青州有位叫陆秀儿的姑娘才貌双全,好像她家的老祖宗是京城里的上柱国老尚书,论家世,倒马虎配得上小侄,可今日见过了婶婶,就不去念想了,实在差了太多。”
靖安王赵衡一笑置之,不在搭茬,看着徐凤年在那里耍宝卖疯。
接下来就是一阵无趣的尬聊,徐凤年凭借着自己在勾栏瓦舍中和魁打情骂俏磨砺出来的高深道行,倒也不缺话题,不知怎么就谈到了刚刚出炉的将相评。
靖安王义愤填膺的替没有上榜的徐骁打抱不平,既然将相评评不出什么了,何须再评,还说什么春秋之后无名将,又指责将相评此次过于推崇当今宰执张巨鹿,几乎将他推上了一人辅国的高度。
一直聊了近乎一个时辰,徐凤年这才提出告辞,靖安王难得的迈步相送,独自走在前面,按理说身后应该是裴南苇紧随,然后才是身为后辈的徐凤年,但是徐凤年不知怎的快走了两步,几乎和裴南苇并肩而立,一时间香气冲鼻,让徐凤年很是享受。
直到跨过了府门门槛之时,性子散淡的静安王妃裴南苇,年近四十尚能上得胭脂评的美人尤物,娇躯一震,瞪大了那双沾满江南灵气的秋眸,一脸匪夷所思望向那口口声声喊她婶婶的年轻男子。
“他,他怎么敢?”
徐凤年一脸的无辜,轻声道:“婶婶,侄儿那有一副婆罗子手珠,稍后便让人送到王府。”
婆罗子是西域称呼,中原这边习惯美誉“太子”,这种念珠挂手冬不冷手,夏不汗渍,太子串成一圈,有个极具意境的名称,“满意”,是千金难购得的妙物,不管送谁都不掉价,对象若是信佛人,更是绝佳,徐凤年本意是到了襄樊后狠狠试探一番靖安王,如能相安无事,便赠予这珍贵手串,如今不过是借献佛,不过献的是个貌美的观音娘娘,倒也更顺徐凤年的心意。
裴南苇耳根红透,没有作声,被锦绣华裳遮住的臀部传了一阵阵酥麻。
“他怎敢如此浪荡荒唐!”
靖安王赵衡听闻此言,似乎没有察觉到裴王妃的异样,只是掐着手中的念珠,转头笑道:“凤年有心了。
徐凤年笑呵呵应酬说着应该的应该的,一路离开到了靖安王府,告别了靖安王夫妇。
徐凤年一脸淫笑的抓了一下手,回味道。
“啧啧啧,那手感,绝了!”
候在府外的宁峨眉一头雾水看着一脸猥琐的徐凤年,不由的撇了撇嘴角,一脸的鄙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