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皇后的表情有些痛苦,等到太医熏艾完毕,她才脱力一般的嗯了一声,缓缓盖上了毯子,由着嬷嬷扶着躺在了榻上。
贤妃担心的看着她:“您,这肚子里的龙胎不是已经都四五个月了吗?按理来说应当也已经稳当了,怎么,怎么还需要熏艾啊?”
一般来说,保胎才需要熏艾啊。
但是邵皇后这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五个月了,不管怎么说都该坐稳了才是,怎么会好端端的又要开始熏艾啊?
邵皇后的表情不怎么好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她旁边的尚宫便低声跟贤妃解释。
贤妃最近忙的焦头烂额,满心都是操心着鲁王的事儿,还真的不知道陆家跟冯家要联姻的事儿,等到听见了,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觉得这事儿真的比说书都更加玄乎和不可置信,失声问:“不会吧?那不过是个二嫁的秋后黄啊,冯尧可是三元及第,前途无量,他是不是疯了?”
这真是贤妃的第一个反应。
实在怪不得贤妃会这么激动,主要是乱点鸳鸯谱也没有乱成这样的。
这个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男的么,只要是个男的,再怎么差劲儿他都敢要求对方洁白无瑕,何况还是这么位高权重的男人。
别说是他本人怎么想。
他本人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以所有人的观点来看,这门亲事就是笑话。
贤妃皱起眉来,震惊过后就直言不会的问:“是不是冯尧有什么把柄被人家给抓住了,要不就是陆家还有什么天大的秘密拿捏住了他,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娶一个残败柳啊。”
话虽然说的难听,但是就是贤妃的真实想法。
邵皇后被她这副模样和这番话逗得倒是有了些笑意,靠在枕头上任由宫娥捶腿,便挑眉说:“到底是什么缘故,这也只有他们两家人自己知道了,这么不匹配的婚事,反正本宫是不知道为何的。本宫娘家母亲进宫来哭了一场,本宫倒也不怕告诉你,这件事,实在是让本宫膈应又恼火。”
一个已经和离过的妇人,这么不知道廉耻和体面,竟然还要风光再嫁。
她最好的归宿其实就该是在家庙里找个地方准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再也不出来丢人现眼招摇,但是她不仅不知道低调,反而还这么招摇过市。
她这个皇后算什么?
只怕现在大街小巷说的都是陆家跟冯家的婚事了。
但是传扬的更广阔的,应该还是当时邵君庭跟陆明惜和离的事。
只要想想,邵皇后便觉得心口发痛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贤妃啧了一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必定是嘲讽又不屑的。
这种水性杨的女人。
冯家竟然还看得上,还以正妻之礼迎娶,也不知道是疯了还是傻了,但凡是正常点的人是办不出这种事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