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徐四痒又从屋子里拿出了两瓶酒笑道:“这是我珍藏了好些年的剑南春,今天难得高兴,今天我们就把他给干了!”
“把什么给干了?”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个厚重的声音,随即一名军人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名随从。他刚进屋就笑道:“呵呵好热闹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来我今天来得正是时候啊。”
苏瑞看到来人后目光不禁一凝,但随即就站了起来朝着来人敬了一个礼,“薛长官好!”
来人并没有急着回礼,而是微笑着打量苏瑞几眼,随即点头说道:“不错,果然是一表人才,不愧是党国的栋梁之材。只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苏瑞苦笑道:“现在整个长沙城里,还能有几个上将?除了您我想象不出还有谁了。”
“呵呵……”
薛岳大笑起来,用力拍了拍苏瑞的肩膀说道:“你还真行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小的团长呢,哪像你啊,现在都混到中将了!”
“那是委员长的错爱外加一点点运气而已。”苏瑞微笑的说道。
面对薛岳的夸奖,苏瑞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不住的装傻充愣。
“哈哈哈……”薛岳笑了起来,指着苏瑞笑道:“人家都说三百师的苏瑞是一个狂妄之徒,连纵兵包围司令部这种能应该上军事法庭的事都干得出来,现在看来难道传闻有误不成?”
苏瑞苦笑道:“长官,您非得这么说,职部可是不认账的。”
“好了,我就不开玩笑了。”薛岳身子往后一转,对正依偎在各自母亲身边的徐瑶珊和杨培乐说道:“这两位一定就是忠信的红颜知己吧,听闻你们订婚,我作为地主也没什么好送的,这点小礼物就当作是贺礼吧。”
说完,薛岳往后一伸手,从身后的随从手中拿过了两个盒子分别递给了一旁的二女。
儿女并没有结果盒子,而是懂事的用询问的眼光看向了一旁的苏瑞。直到苏瑞点了点头,这才接过了盒子并向薛岳道谢。
看到这样的情形,薛岳不禁笑道:“忠信老弟,治闺如治军,真是好手段啊。”
听到薛岳调笑,二女不禁大窘,苏瑞只好苦笑道:“薛长官,您此次前来不是特地为了逗职部开心的吧?您快请坐吧,乐乐,再去拿副碗筷和杯子!”
“好啊,正好我中午也没吃。”
说完,薛岳又和徐杨两家人打了个招呼后毫不客气的坐下了。
众人喝了几杯酒,薛岳才对徐四痒笑道:“徐老先生,杨先生,你们挑选了个好女婿啊,忠信不但在战场上打得日本人闻风丧胆,而且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师之长,麾下上万精锐,称之为国之栋梁也不为过啊。”
徐四痒和杨文学的职业都是老师,骨子里自然也带着知识份子特有的那种清高,但作为一名父母,他们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能过得安定幸福,否则他们也不会同意把女儿一起交给苏瑞这个看起来很花心的家伙。
现在他们听到就连薛岳这个在长沙一言九鼎的大人物也夸奖他们的眼光,这也让他们的面上也甚有光彩,就连徐母杨母二人脸上也露出了笑吟吟的神情。
不过苏瑞可没有被薛岳的几好句话给绕晕,他知道像薛岳这样统兵十数万的一方大员,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多了去了,绝不会为了给自己送一份订婚礼物而亲自跑来一趟。要是换了李长官或是陈长官这样的政府大员还差不多。
不过既然薛岳不说,苏瑞自然也不会提起,乐得装傻充愣在一旁不住的劝酒,过了一会,薛岳喝了几杯酒后脸上也慢慢浮起了一丝红晕。
突然他长叹了一声大着舌头道:“忠信啊,你年纪轻轻,有本事、有运气,也有能力,现在更是全国闻名的抗日英雄,这一切都来之不易,你可千万要好好珍惜啊!”
苏瑞一听,那话儿终于来了。微笑着说道:“长官说的是,职部自然是很珍惜现在的一切的,只是现下国难当头,加之世道艰难,有时也是身不由己啊。”
薛岳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又展开,他今天来是有事相和苏瑞相商,自然不会在此时说写扫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