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区别墅院案件(这是姐夫自己起的案卷的名字,因为这个事根本就没立案)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至于杨翠云的去向,有人说她去澡堂子给人搓澡去了,挣得多一点:有人说她回老家了:有人说她被老板包养了,吃喝不愁,每月生活费过万。谁知道呢?对于她来说,隐姓埋名,斩断一切与以前的联系是正确的选择。
只有姐夫对这些知道得最清楚,是妇联好心的阿姨帮她在市政府找到一个清洁工的工作,虽然钱少,但是很安全。天南是一个县级市,政府职能部门都挤在一栋大楼里办公,杨翠云就在这里当清洁工。
这件事很快就被人们遗忘了,但是姐夫仍然死死的记住了此案的所有细节,他总觉得里面有什么蹊跷,但是到底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也许有一天一个新到的线索激活尘封的记忆,最终使得案子得以侦破。对这一点,警界,特别是警校,从来没有过怀疑。这种信心来源于对人民警察的信任。对他们的忠心和记忆力的信任。
调到警校的姐夫升得很快,很快就进入了a区,在电子警察系搞教研:学校分房子赶上了末班车:媳妇是个大美人:工资升得比同龄人谁的都高。大家都说姐夫福气大。但是姐夫自己知道,像他这样一点后台都没有的基层警察,想要升迁只有有限的几条路1,立功2,领导赏识3,老乡的帮派的扶植4,送礼,钱买5,真的有本事这些姐夫都没有,他有的就是福气。
倒是刑侦队的张队因此和姐夫成了好朋友。刑侦队是要讲破案率的,到年终总结的时候如果破案率不高就要影响来年的调薪,调职,所以杨翠云一案到这里必须结案。尽管两个人心里都不这样认为却只能这样办,如果拖着不报,就会影响大家的奖金。
人算不如天算,在水上大世界的单间里姐姐的回答竟然是“好吧。”
她就是心太软,别人说两句好话她就不知道北了。
“在下面(他不好意思说”阴部“这个词)做个小修整将来会非常舒服(后来才知道其实是个小手术)一起做了吧?”
琐碎男又说姐姐大概没听明白,稀里糊涂的又点了头。
那些如虎似狼的猛男早已等不及。姐姐刚一点头,几个人就七手八脚的开始收拾,后来才知道,这里来的都是些富婆,有姿色的很少,钱多不是一切,这些帅哥也不愿意天天只看这些半老徐娘,见到美女也要激动。
这是加钟,本来必须事先告诉顾客加钟的价钱,这就是中国的米兰达忠告,但是这哥几个也许是太着急了,连这个至关重要的米拉达宣言也忘记说了,加钟的费用肯定拿不到不说,让老板知道大概还要倒贴钱。不过就算这样他们也干。
于是几个紧身齐头短裤的猛男分别大大的拉开姐姐的双臂,两个人操着小巧的不锈钢的镊子,弯下腰来,并排站立在打开两条胳膊的姐姐两侧,开始为躺在那里等待的姐姐拔腋毛。我们家人的体毛都不重,又细又软,所以两个人干起来很细心。尽管如此,也许是小伙子手重,姐姐几次被他们拔得浑身一激灵。
55号大个站在姐姐头顶的方向,为姐姐梳理头发。他的耐心与他的个子不相匹配。他先把姐姐散乱的头发拢好,盘起来,再用毛巾包住,然后开始替姐姐修眉毛。传说女人浴后用毛巾将头发包起来的造型对男性很有杀伤力,不知对不对?
一个帅哥开门出去。
琐碎男站在姐姐胯部,为姐姐挑肚脐的“泥”说是“泥”其实就是留在肚脐里死去的上皮组织,这是他们新的服务项目。老板从台湾带来的服务项目里本没有这一项,琐碎男为女顾客们发明的这一服务项目杀伤力很大,效益非常好。中国人认为发明创造是巨大的生产力,搞发明创造的人总要高人一等,所以从此琐碎男确立了他在大浴场一哥的地位。
姐姐后来说,她的肚脐其实非常干净,根本用不着洗。琐碎男的工作说白了就是一种挑逗。姐姐当时的感觉就是好像有一团火顺着腹线往下走,烧得阴里水都出来了。
这里有两件事需要解释,第一是阴水。很多文章:里把阴水的出现视为女方动情的特征之一,其实它不是。
阴水的功能是迅速组成“阴道漏斗”(为了以后叙述得更清楚,以后我们就把它称作“万岁阴道漏斗”好了)不管女方是否愿意,是否动情,遇到挑逗或男方生殖器快要进入自己的生殖器的时候,作为被动方,为了自我保护,她的肉体都必须迅速做出反应。这个自我保护机制的具体措施就是立即形成万岁阴道漏斗(详见上一章“人算不如天算”另一件事是腹线。很多人都错误的理解腹线是妇女产后的副产品。这样说是不对的。腹线是人类所共有的,它是人类是从鱼类(水生动物)进化过来后硕果仅存的原始表征之一。这里就不多说了。
正在静静的观察,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我顺着门玻璃上挂着的毛巾缝隙向外看(按照公安条例的要求,娱乐场所单间必须留有观察内部的窗口。但是人都有隐私,谁也不愿意别人扒着玻璃向里看,所以要用一条毛巾挡住玻璃。这样娱乐场所的经营者满足了警方的要求,但是旁人仍然看不到里面)外面的情景吓得我都快站不住了,只见刚才从姐姐那里离开的帅哥竟然领着莉莉和护校已经毕业的神刀快手削屄王正在急匆匆的赶来!
我立即搜肠刮肚的想如果他们进了我的房间我应该怎么解释?说自己“找姐姐到了这?”
或者说:“我也想洗单间?”
不过最好的解释大概是“走错路了?”
当然不管我怎么说别人都不会信,但是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着,不就是偷窥自己的姐姐嘛。
如果不打算说实话,就必须事先把谎话打好腹稿,否则临时现编的谎话很快就会露馅。
“需要净皮,这里的毛是刮掉还是拔掉?”
琐碎男一边用两根手指搓捻着姐姐的一小撮阴毛一边问。
“还挺专业的,不用削屄王提醒他就知道要先净皮。”
不过我又一想,“这种手术他大概也不是第一次作了,”
“必须吗?”
姐姐可怜巴巴的问。
“那当然,不然会感染的。这个手术非常好,如果不是老板特别交待,你现在预约排队要等三个月才能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