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分头去找剪刀,找了半天找不到,眼看着女孩已经吐泡泡了。还是虾仔会,眼看着人快不行了,即便暴露也不能袖手旁观了;他从衣服下摆翻出一条刀片,纵使绳子结实,两下就断。
杨翠云口吐白沫头歪在一边。赤裸裸的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一群男人的炯炯目光之下(抱她的男人还不是小钢,小钢的缘分已经彻底完蛋)她无法容忍这种屈辱,不明白男友为什么不但不保护她,反而将她出卖。她不过因为父亲有病才张口要钱的,难道这也不对吗?
上吊前她原想不管那些人穿上衣服回家,但是连自己的衣服也找不全,里面的小衣早就被虾仔顺手拿走当战利品去了,那是打飞机不罚钱的最好工具。
穿又没得穿,走又走不成,实在想不开,杨翠云连衣服都没有找根小绳就挂到房梁上了。白的,阴乳具现,清清楚楚地摆在所有人的面前。直到几个月后大家还常常说到当时的场景;而这前面的事情却好像被人忘记了,再没有人提起过。
小钢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傻了,他原以为不过是玩玩,挣点钱;大街上那么多小姐呢,不全都是打工妹么?怎么女友她就这么烈呐!这让他回家可怎么交待?还不让三村五里的街坊邻居骂死了?想不出个头绪,他开始用自己的脑袋往门框上撞,越撞越使劲。心想:干脆一起死算了。
大黄一看暗自叫苦,心说,你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还不都是因为我强行肏屄引起的?早知道这样,当时充什么大头非得要干清纯老乡不可?还不如五十块钱大街上找个小姐呢!使劲把那个婊子想成一个村的,是第一次接客不就成了?
想归想,不过他还拦到了小钢的前面“兄弟诶,你这是干什么呀!为个女人撞死自己值得吗!”
这是上边脑袋太小的缘故,他到现在也没有明白自己错在哪了。
好像还嫌工棚里不够乱,外面工地大门那边又传来阵阵警笛声。刚才拿手机的小子没照成像,改打110了,一边报警还不忘一边向别人显倍自己的新手机。“八百块钱呐!”
他刚买的手机,不在别人面前用几下心里就不舒服。
那天接警的就是姐夫,所以我才知道这么详细。至于后面的事那就更热闹了,因为姐夫没有把重点放在处理强奸案上,而是顺藤摸瓜,死查大黄、虾仔、三楞子一伙,结果破了个大案,连着提了两级警衔不说,还搞到一个绝色的媳妇,最后还因此调入警校。
对于解放军和警察来说,立功,特别是立大功,是摆脱论资排辈慢慢熬着升级的仅有的几种方法之一。(其他的方法还有:找老乡、找关系、得到上级的赏识、直接钱送礼等等。这些也许后面可以说到。
我看到两个帅哥竟然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很不明白,后来姐夫解释后才弄清楚。这两个人一个是探路,一个是监视。
在中国如果不是专业罪犯,一般的故意犯罪,警察一旦发现了线索就很容易破案了。因为业余罪犯往往不能考虑得很全面,漏洞很多。
例如绑架的索取赎金,他们摆脱收取赎金时被跟踪的常用手法就是中途变换交接的地点,但是这种外国电影里常见的手法在中国刑警面前不堪一击。只要警察已经蹲守,去一百个罪犯就能抓回一百二十个来(属于超额完成任务)相比之下,职业罪犯的方法是提前到交接地点反蹲守,比如提前一个小时甚至更早,躲在远处用高倍望远镜看。警察是有特征的,比方说喜欢穿深色衣服,开中档汽车和面包车,几个男人不即不离总是在固定地点活动等等。更专业的甚至会反蹲受害人,这样侦破的难度就大了。
至于这两个帅哥就是这样的一种行为,他们互为监护,显然是在察看什么。至于他们的谈话,后来才知道他们这种高智商的畜牲讲话的对象切换得非常快,这其中有一段确实在说姐姐。
不过他们显然发现了什么很快又回来了,而且继续刚才的话题。
“说吧,什么时候上你姐姐?”
这是那个叫小陈的在说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把莉莉搞到手了,这可大出我的意料,这也意味着我那么半天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心里不觉得有种失落感。
“他妈的,现在的女的怎么这么不值钱?看着挺文静的……我以为即使能到手也要至少等上一个月呢。”
我心里好笑,如果我不是亲眼看到过莉莉和烧锅炉的乱搞我也不信她会这么溅。
“嘿嘿,那要看是谁了!哎,别打岔,说正经事呢。明晚我去你家?”
他是指明天到人家家去搞他的姐姐。
“那不行,明天我爸我妈都在家。”
“算了吧,你们在你爸你妈眼皮底下又不是没干过。”
“换个人行不行?”
“废什么话!找抽啊!”
“过几天?”
“最多两天!”
“那明天我们开车出去,我把我姐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