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
天已经大亮了,可以看到比较远的东西了,但是我在指出落点的同时,发现那瓶药没了!
“那么点药,丢了就丢了,毒枭都是很有钱的,谁会在乎这点东西?”
有警察说“张队不是说他要潜伏吗?那他就必须要带上药,这种药一旦用上一辈子都不能断,一直到死。”
我说“到地方再买也可以嘛。”
又有人说“潜伏都是到小地方,不一定有这种药,这个人办事这么谨慎,大概不会冒险。但是现在市里的药店全都关门了,就是通宵售药的店现在也不会有人……”
“都把头转回来。不许东张西望。”
张队突然紧张的低声说,严厉的语气使人背后嗖嗖的冒凉气,感觉到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在附近发生了。训练有素的警察们全都镇定自若,内紧外松,若无其事的继续着自己的事。张队则掏出手机和远处警卫的人员联系。他一边往天上看,一边用余光瞟着远处的目标。
我没有他们的定力,贼眉鼠眼的往外面扫去,只见张队落眼之处一个拾破烂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东西正在往远处走,那个白东西在昏暗的晨曦中显得格外的醒目。老胖子不会是个小孩子吧。
“……你们立即把路两头都给我堵上,”
张队低声在电话里指挥着“那个孩子不用动他,看他去哪。”
我心里一阵激动,肯定是他相信了我的话,并且据此发现了什么。
这时我的大脑在飞快的思索。首先我想到:这件事大概不是那个小孩子干的,但是一定和那个小孩子有关;第二,如果刚才想的属实,就是说,在警察已经准备走的时候因为我的发现有的到了新的线索。那我可不能有半点因功自傲的表现,这是姐姐经常告诫我的。不过具体怎么做呢?我还得等回家问姐姐后才能决定。
远处几辆警车陆续把警灯关闭,随后在几乎感觉不到动静的情况下,那些警车黑着灯悄悄的横到了路中间。警察建立了纠察线。
小孩子这时已经走到了公路上,东张西望的找人。很明显,他要找的人并不在那。又等了一会,还是没人来,但是他并不着急,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糟糕,糟糕,”
张队见状连呼上当,“刚才要是调武警过来就好了,我们总是低估了老胖子”他接着通过手机指挥“每边抽3个人,沿公路30米外的线在公路两侧搜查,凡是出气的东西一律不能放过,没问题的也不许放走,让他们等着。”
我们这边的小组由欧阳带头,他们聚在一起稍微商量了一下步骤和要领就准备出发了。
后来我才明白,他完全是按照警校的大纲处理问题的。自从政委担任天南警校一把手之后,他做了很多开创性的工作,把现代化的高科技的手段纷纷引进,警校一改过去练兵场的形象,警察也不是原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帅哥,而是相貌不扬的智力型侦探,深得中央领导的赏识。他的成就一般人想都想不到。张队是科班出身,自然按照警校学到的程序办理,封锁、盘查全部按规矩办。
一遍搜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现。张队命令把搜索范围扩大到50米,这样路旁的几座小平房也包括进来了。没过多久,欧阳那组发现有一男一女在一小平房外土墙下的车里野合。欧阳报告说:“……刚发现的时候,女的正在给男人口交;男的裤子脱到膝盖以下,女的上衣则卷到乳房上面。”
欧阳趁机立即把他们治安管理了。
“男的长什么样?”
张队问“30多岁,瘦高,广东来这提货的,晚上没地方去,找了女友出来散散心。车上有一个望远镜,没有货”欧阳说。显然除了望远镜他不符合老,胖子的条件。因为很显然,江湖上取绰号绝对不会无中生有,是有其根源的。
“女的呢”“柳陵,19岁,天南护校学生,有学生证。他们互相说是男女朋友,不过我看女的是陪车的。”
这时警察又从那片小土屋里搜出好几十对野鸳鸯,原来这就是天南有名的“草棚区”因为地势偏僻,为了躲避打击,一些低等的小姐就在这里租房营业。如果上面有行动,天南的警察也曾经扫荡过这里,抓了一些嫖客小姐。但是人们很快发现,一旦扫除了草棚区,天南市里暴力事件就会直线上升,老百姓对此已经形成共识,加上小姐卖淫刺激了周边其他服务业,餐饮、美容、娱乐蓬勃发展。所以除了一些好事的老太太(连老头都支持)当地居民坚决反对取缔草棚区。民不举,官不究,草棚区就这样在城市的边缘生存下来了,并且为天南的经济发展和社会安定立下汗马功劳,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市场经济的大成,和谐社会的典范。
抓出来的男男女女基本上都衣冠不整,由于已经接近黎明,嫖娼的高潮期已经过去,这时抓到的都是些包夜的,他们中除了少数人还在进行睡后的二次淫乐,大部分已经睡下了,否则至少有数百人要抓,目前这点警力根本不够。
张队立即要求欧阳“用手机照几张柳陵的照片来。”
然后让我们辨认。莉莉马上就认出来了。她就是我们学校的,和莉莉一届,不过莉莉在3班,柳陵是2班的。
“借我一套警服,我去审问她。全给你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