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王初筝在身边,问题不大,我现在需要等他主动来找我交代始末。”
“为什么不亲自去问呢?”
两人占完四个角开始打定式,所谓定式就都是些固定的套路,没特别新奇的,也不需要特别动脑子,只需要注意自己的‘势’就可以了,围棋真正开始需要操作的是围城阶段。
彼此开始厮杀,那就基本不能闲聊了。
“没必要。”
两人你追我赶了十分钟,最终棋盘上一眼望去雪白一片,几乎都是程寒川的棋子,沈意晚就存活了一两块。
“我还是太弱了。”她叹气。
“我教你。”
程寒川从她对面坐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所谓围棋就是要将棋围起来,围剿对方,就是胜利。”
沈意晚失笑,她当然懂这个道理,如果最简单的都不知道,还怎么下棋?
只是。
看着他精致的下颚线,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她鬼使神差来了句:“按照围棋的规矩,在爱情里被围剿的人,是不是也是输家?”
“你在爱情棋盘上输的东西,我会在其他棋盘上为你赢回来,只要你执棋时我属于你。”
程寒川将将黑棋落在棋盘上,只是一个棋,就直接使他的雪白出现裂痕:“我的‘势’看起来华丽实则很脆弱,对付强大的‘势’未必要退,去进攻毁掉对方的‘势’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程寒川,我说的不是楚钧霖,我说的是你。”沈意晚的心思已不在棋上,她彻底将头转向他,望着他的侧脸,“我跟你没有爱情,可是我被你围剿了,我是不是已经输了?”
“我围剿你?”程寒川放下棋子侧身。
她眼里,夹杂着亮晶晶的东西。
他伸手拇指擦拭她眼尾:“我做什么事辜负了你?”
“没有。”她偏头,自己用手背把眼泪擦掉,“我没事,就是心里有些感慨。”
“……”
是因为曾经被另外一个人呵护过,所以在被他呵护的时候,会联想到那个人是吗?
程寒川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小气的人,但是他现在,很想把楚钧霖……做掉。
让楚钧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知道她的情绪会不会好一点。
程寒川没有哄人的经验,只能用最简单的拍肩方式安慰她。
夜晚。
沈意晚小腹特别痛,去洗手间一看果然是来事了,她垫了一层小面包之后就回到卧室里,因为疼痛她整个人都缩卷起来,眼泪又不争气往下掉。
她来事的时候情绪就是很容易起伏。
之前是有太多事要忙要操心,所以没时间伤春悲秋的。
可现在……
她居然满脑子都是被程寒川抛弃了怎么办。
沈意晚痛的闷哼出声,再加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绪让她难受,她没忍住,小声抽泣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正哭到伤心的地方,被子突然被人掀开。
下一秒。
她被人抱进怀里。
“我到底要怎么做?”
他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痛苦的自嘲。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的女人不为另外一个男人痛哭流涕?
沈意晚想跟他解释是肚子疼,可是哽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