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滚到哪去啊,你说过我是程家的人,是你的妻……”
“滚出去!”他冷声低吼。
沈意晚吸了吸鼻子,柔柔弱弱的起身,“那我就出去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话落,她不给程寒川任何反应,抬腿就往外走。
程寒川胸膛起伏的厉害,一是被她恶心到,二是敢在他面前阴奉阳违的人寥寥无几!
她当她是谁!
程寒川眯起眸,眼中是浓郁到化不开的阴郁。
沈意晚从房间里离开,到储物室拿出她三年前买的笔记本电脑,又绕到客房拿了纸和笔,到一楼客厅找了个沙发窝进去,她一手纸笔一手电脑,开始搜集这三年沈氏集团的新闻。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更何况她的记性……属实太差。
夜深。
程寒川工作到有些疲惫,自己推着轮椅下楼,打算泡杯咖啡。
刚出卧室门,来到二楼长廊,只见一楼亮着灯。
他不禁皱眉,这个点还有谁在客厅?
他调整角度往光源望去,只见沈意晚坐在那,十分认真的摘抄资料,她不知从哪拿了尺子,所绘的时间线和资料填写都没问题,工整到即便是上交于他也未必挑得出瑕疵。
一个半夜有心摘录资料,被他赶出房间还能沉得住气的女人,智商不会太低。
而,但凡有些智商就应该明白,想要勾引他,留在他身边,好过被他赶出房间。
换言之,她刚才在故意激怒他。
沈意晚吗?
程寒川操作轮椅下楼。
程家的楼梯都是特殊定制的,楼梯旁有一个可以与轮椅挂钩的轨道,方便他上或下。
听到声响,沈意晚停笔,起身转向声源,只见黑暗中,程寒川那双凌烈清冷的眸漆黑却锃亮,如同深海中绝世罕见的黑珍珠。
她抿唇,心中万般不愿但还是走去帮助他离开楼梯。
“咖啡。”程寒川启唇。
“要放糖和奶精吗?”
“你不知道我的喜好?”
他这幅难以置信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她刚嫁给他没多久就进监狱了,上哪知道他喜好去?
沈意晚虽是无语,但也知道像程寒川这种人的资料网上搜得到,她花了五六分钟通过大数据排查,得知被他换掉的许多助理都是因为往咖啡里放了太多糖人被开除。
是借口还是事实她不得而知,但少放糖绝对是正常的。
沈意晚并没有放放糖和白砂糖,而是放了液体糖,也就是所谓的糖精。
薄薄一勺加上淡奶油和奶精,味道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
沈意晚将咖啡端给程寒川,他接过咖啡杯,抿了一口,皱眉,“你放了多少糖?”
这味竟还可以,甚至没有留给他节外生枝的余地。
“4分之3汤匙。”沈意晚回答。
“明天开始,我的咖啡都由负责,记住,下次不要放淡奶油,冰箱里有冻好的牛奶块。”程寒川说罢又抿了口咖啡,“推我上去。”
沈意晚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给他头来一拳的心,强露出温柔恬静的笑意,“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程寒川并未开口。
沈意晚推轮椅的过程中,轮椅难免摇晃,男人手中咖啡杯有意无意的朝她那侧倾斜,眼看咖啡就要泼到她身上。
嗯?
沈意晚瞥见他马克杯的口子似乎正对她裙子。
这男人该不会……
这么幼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