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建筑的顶部，早已经不翼而飞。
姬？
想必就是先前引领着自己的女人。
“这里，是世界之核。”
短暂沉默片刻。
眼中流淌着兴奋的神色。
因为这是他们从未接触过，也从未听过的名词。
国王随口一句话，便可以让他的生命随之消亡。
这些，都是初代天人？
那为何.
或许是看出他内心的疑惑。
嗯？
翼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是无上之魔赐予我们力量，让我等血脉升华，并将一条全新的道路摆放在我们面前。”
迷雾环绕之间。
女人转过身来，让出身位。
“经由无上之魔大人改造的我们，早已经失去生育能力。”
这时。
对于天人的目的，以及转变的由来，翼只有零星半点的了解。
直到这时，
雾气中传来女人的轻叹，令人不禁升起怜惜的感觉。
当翼昂起脑袋时，甚至能够看到弥漫外界的迷雾。
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更是因为来自于翼体内天人血脉的本能反应。
强到甚至令他有些难以呼吸。
视线沿着面前的青石板一路眼神，直至建筑的尽头。
脚步声再度响起。
声音便从头顶传来。
但终究逃不过被天人彻底杀绝的结局。
对方在微笑。
身体更是摇摇欲坠。
他相信对方一定知道自己此刻的想法。
他的嘴角咧起。
四周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将他的目光迅速吸引。
翼一脚迈出。
他明白，
这或许是王的考验。
“我们早已经知悉你的遭遇。”
这样的战争，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智人消亡的结局。
一个个形态各异，穿着打扮尽不相同的天人，正低着头从大殿两边走来。
那是宛若世界一切美好事物的集合体，令人心生向往。
似乎透过这迷雾，他看到了其他的存在。
但即便身体仿佛已经被抽离所有气力，随时有可能迫于血脉的压力再度跪下。
翼不得不眯起眼睛，以抵抗着刺眼的光线。
就好像面对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你只能失误一次，而对方能失误无数次。
还不等众人猜测，他便继续开口。
“你们，都上前来。”
于是乎，
他抬起头，视线穿过浓重的雾气，看向那朦胧曼妙的身姿。
“你很好。”
不知走了多久。
但翼始终坚持地站在原地。
“所有人，抬起头来。”
“如此漫长的时光，会消磨掉一切情绪。”
“姬已经将记忆告知于我。”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流露。
“至于现在嘛，你们可以将其称为人类意识聚合体。”
而翼，早已经面无血色，大汗淋漓。
星球意识？
身为三代天人，并没有太多和上级天人接触的资格。
没有回答。
“我也已经知晓，关于你的一切。”
今天等待自己的，绝不会是审判。
心中情绪，令他每迈出一步，都需要莫大的决心。
明亮到即便是浓郁到近乎实质化的迷雾也难以阻挡。
令翼不禁感到惊诧。
如他这般身负智人血脉者，在那些仇视智人的二代天人看来是杂种般的存在。
“他们的记忆，他们的情感，他们的一切思想将彼此汇聚，直至凝聚成前所未有且无比庞大的力量。”
翼莫名地能够感知到对方脸上的笑意。
但翼也不需要回答。
女人终于再度开口。
“不要害怕。”
曼妙的身姿缓缓站定。
光亮自头顶洒落。
名为猎物的存在。
更不说，
配合那高达三米的身躯，以及体表一块块如同岗岩般的壮硕肌肉。
翼并没有像红霞那般，不敢面对王。
随着那具庞大的身躯一步步靠近。
同时。
对方的声音依旧无比温柔。
“而是蜕变。”
渴望接近真相。
“这里并非现实，而是现实的投影。”
不知为何，
那股令人有些厌恶的污血气息。
他抬头看向四周。
只需要周而复始地做着相同的事情，供他们取乐便可？
翼不知道。
因此，
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
虽然身为唯二站在这里，却没有完成任务的三代天人。
按理来说，如果初代天人想要彻底灭绝智人，即便智人自身拥有少数强者，且拥有一些二代天人的保护能够抗争一时。
目标，什么目标？
翼的脑海中，再度升起新的疑惑。
但这一次
一股恐怖的气息，开始在大殿间弥漫。
“或许，也应该由你亲自去询问。”
“数万年间，鲜有离开此地者。”
还没等翼来得及细想。
宛若皇宫的建筑内部，同样充斥裂痕，看上去摇摇欲坠的圆柱，支撑着偌大的建筑。
但事实是，
但奇怪的是，
对于这般形象的女人。
即使无数次已经到达将要把智人彻底灭绝的临界点。
翼报上自己的名讳。
翼如此想着，并没有出声。
这不光是因为对方的形象。
这些人似乎是二代天人。
“我等天人的存在，力量，皆由无上之魔赐予。”
加上翼同样憎恨智人，同样不愿意接触那些亲近智人的二代天人。
最终，
王来到翼身前。
于是。
似乎只有看待孩子般的宠溺。
这仿佛就是神话中的战神。
女人不等翼回答，便已经自顾自地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等待你的，并非审判。”
唯独翼一人。
初代天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所有天人以及智人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场游戏中的角色。
翼才注意到，这处大殿内，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其他人在。
他们这些强大的天人，竟然还需要进行呼吸这种低级的维生动作？
即便直到现在，他连对方的脸都没有看清。
他注视着笼罩这座大殿的迷雾。
光是直视对方，翼便感到内心下意识开始震颤。
是暴力美学的最佳产物。
这位初代天人，似乎拥有着看破心灵的能力。
在场所有天人仿佛得到指令般，头颅十分整齐地抬起。
但每当这种时刻，初代天人都会直接下达命令，让他们进入沉睡中。
翼迈开步伐。
因为他相信姬，相信对方所说的话。
“是星球意识的居住地。”
男人身披兽皮，身姿十分高大魁梧。
蜕变吗.
翼在心中默默咀嚼着这两个字。
一阵无声的波动间。
于是乎。
最后看到的，是一个坐在王座上的男人。
王缓缓抬起头。
面对自己的族人，他身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攻击性。
这时，
他便同其他人遗器，被王的话语声所吸引。
翼屏息凝神，眼中露出期待。
或许，
王接下来要说的，便是天人的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