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呼。这怎么回事?如果真这么算的话,岂不是大部分人都得被砍头?这,这个神秘的将军究竟是何人,居然如此嗜血暴戾,还能让乌蒙俯首贴耳。
一脸凶恶相的黒塔和卫安国扑向了那个年亲的贵族,抓住就往门外拖去,任他双腿乱踢,乱喊乱叫:“乌蒙,你血口污蔑,我是阿瑟家的长子,我叫麦克阿瑟……”。
很快,就听不到那个叫麦克阿瑟的喊叫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被呈了上来,盘子上的头颅,一双惊恐空洞的眼睛正是刚刚骄横的麦克阿瑟。而殿外,还在传来噼里啪啦的混乱的杖责声,嚎叫声。
众人心惊肉跳,冷汗直冒。
“这些不愉快,还请各位忘记。哦,刚才我说到哪里了?”
这么血腥的一幕被李怀唐轻轻带过,仿佛就不曾发生过一样。犀利的目光扫过,一片寂静。
“哦,对了,是阿瑟家,阿瑟家很有问题,和贼人勾结图谋不轨。刚才还好被我及时发现和揭露,阿瑟家肯是大度莫的余孽。”
“此贼不除,史难不已!黒塔,给我带人去铲平阿瑟家,不准漏过一人,财产没收。”
李怀唐继续给众人恐惧不已的心头上加码。
血淋淋的头颅,还有恐怖压抑的气氛,足以秒杀一切虚伪和假装。
镇静?已飞爪哇国。
淡定?同上。
贵族们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深深的水底,两股战战,尿意频频。
这时,再笨的人都已经明白过来,眼前这位嗜血的将军必定是传说中的谋篡者,是他控制了国王,哦,不,什么将军,简直就是土匪,杀人不眨眼,杀人不讲理的土匪。
李怀唐毫不怀疑,大殿外鬼哭狼嚎的销魂之音,只要再加一把劲,这里满堂的猴子肯定会有出现一泻千里的情况。
鸡已经杀了,猴子也敬了,再多就矫枉过正。
该做的,已经做了。李怀唐优哉游哉地端起杯子喝一口水,一边递眼色给乌蒙,让他收场。
乌蒙会意说道:“继续,继续喝,我们继续喝酒。大家不用怕,我看大家都是陛下诚实的子民,与那些害群之马黑白分明。”
贵族们颤抖着双手,拿起面前的杯子,也不知道是喝还是倒,大半的水都从嘴角边直接浪费掉。
“在史国,妇孺皆知的是什么?那就是大度莫此獠的野心!趁着陛下出兵支援宗主国,就妄想弑君夺位。”
“先是重金网罗各国武士,刺杀我主。毒计未遂后,又企图勾结城里像米咄禄为代表的势力谋朝篡位。幸亏,我主聪明睿智,英明神武,又一次挫败了他的阴谋。”
乌蒙滔滔不绝,先把阿卜杜拉的脏水泼给大度莫,又把忽必多偷梁换柱成“我主”,乌蒙现在的主正是在身旁听他表演的李怀唐。闻言,李怀唐不禁莞尔,乌蒙的马匹功夫也很深啊。
也不理会那些已经吓破胆的贵族,乌蒙直接切入了主题:“危难时刻勇士多。虽然,我主慧眼洞悉了大度莫的狼子野心,并作了精妙的安排,但是还是无法避免将士们的死伤。经历惨烈的血战之后,勇士们现在缺衣少药,食不果腹,兵器折损,马匹也不足。勇士们如此的不堪,而陛下却无能为力。所以,你们各位看看,以各位的智慧,应当可以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的?现在,各位是安全了,无生命之忧,可不要过河拆桥,寒了将士们的心啊!”
勒索,赤裸裸的勒索!国王没油水了,就来抢我们!
这是所有贵族的第一反应。
性命保住了。这是所有贵族的第二反应。
“来人,取笔与羊皮过来,给我们的客人留下宝贵的意见。”
乌蒙表现的非常的客气。
“希望各位慷慨解囊,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将士们不满意,被迫自己去取的话,到时,各位可不要责怪我啊。”
黒塔带着几个人,瞪着圆溜的大眼,一脸的凶悍之气,从一个个贵族面前走过,一张张羊皮和笔从他的手中塞了过去。
按乌蒙的意思,每人一张小羊皮,把要贡献的的财物都列上面,并签字画押,得到允许后,再派仆人回家通知,到时,人财两清。对于贵族来说,出血是已经有心里准备了,毕竟不用和那个麦克阿瑟一样的下场,人财两空。可难题是,得支付多少才会得到允许啊?这个乌蒙对他们知根知底的,可不好糊弄。
乌蒙看着颇有点为难的贵族们,拍了一下光秃秃的脑袋,自责道:“啊呀!忘了告诉大家,今天之后,战马,甲胄,马鞍,丝绸,弓箭还有唐奴,我不希望在各位的家里,或者仓库里找到任何一点的存货,否则,阿瑟家就是下场。”
最后,在乌蒙的一再暗示之下,所有的贵族才艰难地完成了乌蒙老师布置的作业,把代表着家里至少八成的财产,列表在了一张羊皮上。还好,土匪看不上他们的土地房子和大部分奴隶,否则顷刻就要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