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满怀愤懑的心声,花宜姝:……
难道您觉得自个儿不是才子?不是吧不是吧,您不是那个玉树临风、风华绝代的天子吗?佳人不都上赶着爱慕你吗?你发什么愁啊?
谁在偷偷看朕?那目光好强烈!
正在偷偷翻白眼的花宜姝立刻垂下眼睛做出恭敬的模样,谁料李瑜的目光却是掠过她,直接而看向了安墨。
安墨这会儿正在收拾花宜姝的妆奁,时辰太晚来不及回城,不过她们也就在军营里呆一夜,明日一早就得回去,现在先收好东西,明天就能起晚一点。安墨自认很会算账,不过自从李瑜进来后,她的目光就开始乱瞟了,时不时就偷偷往李瑜身上瞟一眼。
不愧是安墨看书时就喜欢的男三,个子高有肌肉,却半点不显壮硕,宽肩窄腰身形颀长,眉骨高鼻梁直,侧脸尤其好看,五官单拎出来已经十分耐看了,融合起来更有一种凌厉的俊美,要是放到现代出道,妥妥又一个宽哥……安墨越看越纠结,越看越可惜,谁能想到呢?这么好看一个帅哥,竟然不行,竟然软趴趴还短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花宜姝也太可怜了吧!
李瑜:“你在看什么?”
安墨忍不住又飘过去一眼,好死不死正好和李瑜四目相对,被那双浸满寒意的眼眸看一眼,她感觉自己能折寿五年。
好凶!她吓得都开始哆嗦了!
“陛下!”
花宜姝几步奔过去捧住李瑜的脸,也许是被她这突然袭击吓了一跳,李瑜面色空白了一瞬,眼神也呆了呆,但很快就回过神,拂开了花宜姝的手。
容色冷淡的少年天子微微一拧眉,“日后不要如此。”
花宜姝被他拂开,索性就隔着一张小几与他同坐在榻上,手肘搁在小几上托着下颌问他,“为什么呀?”她语气既不解又沮丧,似乎被他这毫不留情的拒绝伤了心。
花宜姝刚刚才洗漱过,出水芙蓉一般清绝艳美,此时可怜巴巴抬眼瞅过来,任哪个男人都不能拒绝。
然而李瑜目光只是停了停,很快就移开了,他对美色的抵抗力简直厚得堪比城墙,神色没有一分变化,声音低沉依旧,“朕不喜。”
天子一句不喜,能叫无数人诚惶诚恐,尤其是他眉心微拧面色冰冷,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自己深深得罪了他,今后必然没有好下场。这是花宜姝眼睛看见的。
然后,这是花宜姝耳朵听见的→搞清楚,是你爱慕朕,不是朕爱慕你,朕可以随便模你,但你不能随便碰朕,懂不懂规矩?
花宜姝:……
就你这副德行,活该你原剧情追不到女主!
也不对,就他这副德行,原剧情里把女主留在身边说不定也是为了看热闹,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痴情守候!
这个事还得抽空跟安墨对对,想起安墨还被吓得打哆嗦,花宜姝立刻道,“陛下,只是因为萧青是女子,才让她做我的侍卫吗?”
那当然是朕欣赏她的才华顺便想看看她的热闹。
咦?不对!她怎么还敢跟朕说话,其他人一看朕不高兴,吓都吓跑了。
花宜姝:那是因为他们听不见你的心声啊蠢蛋!
也许,是因为对朕的爱慕给了她靠近朕的勇气。
花宜姝:……你说是就是吧!
她歪头,撒娇似的冲他笑,“陛下,您就告诉妾身吧,好不好?”
李瑜定定地看了她好久一眼,才克制地挪开视线。
这也太可爱了,好像猫啊!
不行,不能想!正经男子谁会养猫?
李瑜就这么在心里碎碎念,竟然把要回应花宜姝这件事给忘了。好在花宜姝也不需要他回应,趁李瑜这边心思乱了,她朝安墨使了个眼色,安墨如蒙大赦,立刻踮着脚尖偷偷溜了。
不想李瑜分外敏锐,安墨身子一闪,他立刻回神,盯着安墨离开的方向皱起眉头,“方才,她为何那样看朕?”
安墨这丫头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花宜姝自然更一清二楚,闻言便露出神秘微笑,解释道:“没什么,我这妹妹与我相依为命一块长大,如今见我觅得良人,为我高兴,她看陛下,大抵是觉着陛下英明神武值得托付终身吧。”
李瑜略一颔首:“原来如此。”
是吗?朕不信!
花宜姝心想你爱信不信吧!
今儿她心情好,要办正事了。
不多时,幔帐落下,对上李瑜目光中隐含的激动,花宜姝心知肚明,李瑜这是又要把她当猫撸了。不过今天晚上,她绝不给他这个机会!
“陛下。”不等李瑜动作,她抢先软倒进他怀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她清楚地听见对方心跳刹那间快了几分。这真是有意思,李瑜分明对她有感觉,却始终不肯更进一步,这份自欺欺人的功力花宜姝当真自愧不如。
须臾,她听见李瑜冷沉的声音响起,“不好好睡觉,你做什么?”
花宜姝轻声道:“陛下,妾身只是想尽本分,妾身只是想伺候您。”这绝对是她的真心话,真得不能再真!
李瑜果然信了,他薄唇抿直眉心微蹙,久久没有说话,一直到花宜姝的手摸上他的腰,他才呼吸一紧,猛地攥住她的手,在花宜姝疑惑的目光中道:“朕今日累了,改日吧!”
花宜姝信他个鬼!她故意试探,“陛下,您难道……”
她那神情那目光,李瑜但凡不是个瞎的都能看出来,他立刻道:“朕只是不想,你别多想。”
花宜姝立刻装委屈,“妾身也没有多想呀!”
是吗?朕不信!
花宜姝管他信不信。总之一日不把这处子吃进嘴里她就一日不能安心!
实在不行,就霸王硬上弓,这床榻方寸之地,这小处子能躲到哪里去?还不是要任由姐姐我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