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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陛下读心后发现他是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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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陛下读心后发现他是恋爱脑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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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阴阳怪气,曹公公却不敢生气,舍下一张老脸又说了几句好话,然而花宜姝始终神色冷淡,仔细瞅,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跟天子还真有几分相似。

副统领等人还在旁看着,曹公公都不消瞥一眼,就知道他们在看自己笑话,他心里着急啊,忍不住朝着天子看去。

曹公公视线一转移,副统领等人便跟着转移,连花宜姝余光也开始关注李瑜。这位表里不一的帝王,从刚刚到现在,心里竟然什么动静也没有,难道她准备的布料这么快就失效了?

啊?怎么都看朕?朕看起来像是有办法的样子吗?

可是他们都盯着朕,万一朕给不出两全其美的法子,岂不是毁了朕英明神武的形象?

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都怪曹公公,都让他不要折腾了还搞出事来!

众人目光注视下,天子面无表情,眼神平静到有些冰冷。

然而花宜姝的耳朵里……

怎么办怎么办?朕一时想不出来啊,你们谁主动开口想个办法啊!

曹公公,连道歉都不会!朕要你何用!

这沉默实在有些久了,久到众人眼里开始冒出疑问,久到花宜姝有些不忍直视时,外有人高声道:“报!孙别驾的事查到了!”

花宜姝几乎看见李瑜冰冷的眼眸里生出了庆幸的光彩,她也不由得替他松了口气。

下一刻,张达先脚步飞快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单膝跪下,将一份文书高高举起,口中同时道:“陛下,卑职日夜策马赶路,亲至孙别驾的家乡调查,果真发现了真相。”

李瑜从花宜姝口中得知城破当日孙别驾用毒酒药倒了花熊,之后城破,孙别驾就不知所踪了。因为怀疑孙别驾勾结反贼,破城后李瑜特意留了“南平王”一命,就指着从他嘴中撬出真相,谁料“南平王”也不知实情,只说手底下有个人跟孙别驾是故交,因此才能说动孙别驾背叛岳州。然而哪怕一个普通百姓,都不会跟成为反贼的朋友来往,更何况是孙别驾这样的官吏?

李瑜当即怀疑孙别驾的身份,把这事儿交给了张达先去调查。张达先为了将功赎罪,这次真是出了大力气,日夜兼程不曾休息,如今整个人风尘仆仆小脸泛白,瞧着可怜,但双眼却精神。

见曹公公接过文书翻给陛下观看,张达先迫不及待道:“孙别驾本名孙善才,乃吉州人士,吉州距此路途遥远,因此卑职先是在岳州调查了一番孙别驾的为人,之后再去孙别驾的老家查看,结果发现其老家父母乡亲口中的孙别驾与岳州的孙别驾全然是两个人!卑职又调查了一番那个与岳州孙别驾接头的反贼,发现其为袁州乐其县赵家村人,卑职又不辞辛苦连夜赶往赵家村,正有一个形貌跟岳州孙别驾极其相似的人……卑职已经将他抓住!”

原来几年前真正的孙善才从吉州前往岳州赴任途中,就被人给谋害了,之后一个混混偷了他的身份凭证到了岳州任职别驾,竟然就这么瞒天过海当了几年的官,若不是这一次被反贼以揭穿身份为要挟逼迫他入伙,恐怕要被此人瞒天过海一辈子!

听到这些,岳州城破当夜的所有真相终于揭开,李瑜握着文书看向那具尸身,“花将军一生刚烈,守不住岳州错不在他,厚葬了吧!”

花宜姝没有说话,但适时掉了两滴眼泪。在众人眼中,更加可惜可叹了。

而岳州的事既然算是了结,那么其他的……

曹公公等人又看向了天子。

花宜姝也看向了李瑜,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眼底带了点同情。果然……

怎么又看朕?他们还没忘记这件事吗?不管不管,反正朕先忘了。

李瑜抿了抿唇,正要假装忘了这事,不防曹公公来了个开门见山,“陛下,老奴实在不知该如何求得花小姐原谅,还请您示下。”

李瑜:……

李瑜面无表情。

李瑜眼神冰冷。

李瑜……李瑜在花宜姝耳边一连喊了几十个“怎么办”。

花宜姝有些可怜李瑜了,当然她更可怜自己,可怜自己这样天仙似的美貌,竟然好几天都没能把李瑜这只童子鸡勾上床,要是他们此时有了名分,那她自然不忍心看他如此焦急,但如今,他又不是她的男人,她才懒得装善解人意。

对了对了,太傅曾经讲过,遇事不决,降职罚钱!

眼看李瑜眼中生出了胜券在握的亮光,花宜姝微微松口气,接着就听见李瑜道:“既然如此,那就罚你官降一级,并罚俸一万两给花小姐赔礼。”

一万两!这可是一笔大钱!花宜姝眼睛大亮,巴不得曹公公再陷害她几次。

一万两!这可是一笔大钱!宰相一年的俸禄才三千两!他得白干多少年才能凑足?曹公公两腿发软,曹公公恨不得给花宜姝磕头,如果花宜姝能不计较这笔钱的话。他求助似的望向了花宜姝。

花宜姝微笑。

不、可、能。

第20章 知心,朕不要花宜姝这样……

花宜姝假装没看到曹公公肉疼的表情,死太监官降一级,从内侍大监变作了少监,还得赔她一万两银子,花宜姝心里爽得狠,做起戏来就更起劲了。她朝李瑜行了一礼,提出不要惩罚牡丹和那龟公。

李瑜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对那两个所谓的人证老不满了,在他看来,那张画像跟花宜姝也就像个七分,用这张画像去找人证,找的还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青楼女子,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胡闹。只有人证没有物证,这证据不充分,哪怕那女妓咬死了花宜姝是花魁红酥,李瑜也不相信,谁知道那两人有没有说谎?哪怕是衙门里身份登记,也要找齐邻里村长至少三人作保。更何况花宜姝能说清楚那日傍晚刺史府里发生了什么,如果她是花魁红酥,她怎么可能看见那样的密事?莫非红酥在出阁的当晚还插上翅膀去刺史府里溜了一圈?

于公于私,不不不,只有公没有私,花宜姝证明了朝廷一员干将的清白,她有功无过,平白受这样的委屈,是该好好安抚的。于是李瑜决定也罚那两人一些钱。曹公公罚了一万两,那两人就罚个……

念头还没转完,就听见花宜姝说让那两个人免于惩罚,李瑜微讶,问:“为何?”

花宜姝自然不是那种肚里能撑船的,她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大度,只能是为了另一个目的。

当着众人的面,她叹了口气,“因为他们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其实五个月前,父亲就想过将我的名字记入族谱,只是某一日他外出应酬,等再回来时却勃然大怒,将我狠狠训斥了一番,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提过这事。我那时只打听到他去了醉香楼。”五个月前,城中几名官吏请花熊到醉香楼吃酒,花宜姝本来不必出去,她那时可以自己挑客人,大老板也乐意这样,方便给她抬价钱。只是听说来的人里头有花熊这个大官,她就决定把他发展成自己的裙下臣。

当时的花熊年近不惑却不显老态,皮肤也白皙眼神也清明,看着跟其他沉迷风月的嫖客不大像,花宜姝看了很满意,谁知她一出场,其他嫖客都在惊呼,只有花熊脸色不好地离开了。当时她还以为花熊是难得的柳下惠,还小小地崇拜了一把,谁能想到这个人压根不行呢!

她心里想的都是些不正经的事,面上却比谁都正经,继续道:“我那时不明白是为什么,只觉得委屈,如今想来,恐怕是那位红酥姑娘与我有些相似,父亲看了以后才会恼怒吧!”

她面上显出几分怒气,显然对此还有些耿耿于怀,于是李瑜也同仇敌忾起来,当然他面上神情冷淡依旧,只道:“这花将军,也是糊涂。”

曹公公在一旁听着,已经明白其中有隐情,再加上被罚了一通,再也不敢提血脉一事,老老实实没吭声,却见天子忽然看向他,“过几日才会有官员前来接管岳州,你先将花小姐的名字记到花将军名下。”

岳州存档户籍的地方烧了个精光,重新搭起来又不知多久,不过有了天子亲自开口,这事儿当然会办得又快又好。曹公公连忙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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