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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陛下读心后发现他是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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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陛下读心后发现他是恋爱脑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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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南平王靠近她,一只蟑螂从南平王衣领下边钻出来,又被南平王随意一巴掌怕死在脖子上时,当花宜姝看清那只虫子汁水四溅的尸体时,她终于呕的一声一口吐了出来。

花宜姝再也不忍了!

他奶奶个球!老娘美得像天仙!要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要不是出身卑贱无权无势又打不过你们这些孔武有力的臭男人,谁舍得这样一副冰清玉洁的身子被你们嫖?可怜我这样美人,恁的命苦,遇到的嫖客竟一个比一个糟心!

花宜姝无比肯定,她今日要是为了荣华富贵屈就这种男人,那她一定死了也后悔!

不过花宜姝没想到南平王竟然真的杀了她,还是一刀两断这种丑陋的死法,由此她终于明白,在有些男人眼中,美色不是第一位,因为他们丑陋的自尊心赛过一切!

为了不再重蹈覆辙,也为了新帝那根干干净净的黄瓜,花宜姝说什么也要提前解决大老板!

她们两个弱女子,只能智取不能硬上,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幕,这件事必须隐秘,没有大夫担保更没有官府批文,她们弄不到剂量大到能毒倒大老板的砒.霜,只能弄到一些楼里用来调.教姑娘的药物,混在茶水里无法察觉,吃下去不久后意识昏沉浑身乏力,普通姑娘喝了这药后只能任人施为,但大老板身强力壮又有功夫,很快就会察觉不对,只能辅以暴力,更何况有她们前面一番挑衅,大老板就会忽略药物开始起效时的异样感觉,也就不会想着出去找解药。

这有风险,但花宜姝确定老板再愤怒,也不会舍得弄死她。

事实证明花宜姝对大老板多年来的了解没有出错,他自认为是这醉香楼里的皇帝,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被两个捏在手里的货物又砸又勒,他没功夫去想这两人怎么如此大胆,只会先暴怒地把胆敢冒犯他的人收拾一顿,被偷袭砸中的脑袋火辣辣地疼,以致于他压根没发现自己中了药,等药效彻底起作用,他已经爬不起来了,而哪怕到了现在,他颤巍巍举起来的手也不舍得对准花宜姝那张漂亮的脸。

“贱人……”大老板躺在地上瞪着她们,表情无比吓人。但他虽然疑惑,却有恃无恐,毕竟这楼里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

果然,屋子里的动静惊动了守门的龟公,那人开始敲门询问情况。

安墨脸都麻了,说话也不利索,“怎么……办?”

花宜姝扯出擦脚布塞进大老板嘴里,忍着疼开始发挥演技。

这屋子里又是怒吼又是砸东西的,门口的龟公能不发现?难道是红酥姑娘惹怒了大老板?

龟公不敢推门,就小心问了这么一句,谁知下一刻,屋子里忽然传出一声惊叫,猫儿似的娇媚,龟公瞬间心头一酥,身子都软了。

“啊,不要,我一直将您当做爹爹……”

接着便是撕衣服的动静以及红酥姑娘忍着疼又哭又叫的声音。

龟公惊呆了,这……这是他能听的吗?大老板这是中了邪了?客人们可来了大半了,他现在就把红酥姑娘给……大老板不是最爱财了吗?红酥姑娘不是处子身可就卖不上价了。

不过一想到红酥那模样,龟公又悟了。这时便有几个打手过来,说楼下有客人吵起来,要来请大老板去主持局面,这些客人非富即贵,他们谁都不敢得罪,正犯难。龟公哪里敢让这些人搅了大老板兴致?挥手将人赶走。他自己也不敢多呆,转头便走了。

屋子内,大老板被撕开的布条捆在了椅子上,安墨拉开帘幔打开窗子,黄昏最后的光透进来,大老板看清红酥苍白的脸色和起皮的嘴唇都是画出来的,双眼气得更红了。

花宜姝看清他脸色,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怎么这么大胆,竟然敢对你下手是不是?”

大老板嘴唇被堵住,气得两个大鼻孔不停呼气,看着红酥的眼神既愤怒又震惊。

花宜姝晓得他为什么这样。要不是这种特殊时候,她当然不敢对付大老板。因为即便除掉了大老板,还会有下一个大老板,而即便跑出了醉香楼,没有路引契书,她永远都是下九流的贱籍,再加上一个黑户安墨,她们压根跑不出岳州就会又被抓回来。

可是谁叫天时正好呢?很快南平王就会打进来,到时候城里一片混乱,衙门都会被烧毁,城内所有人的户籍都会付之一炬,没有比这更好的偷天换日的机会!

思及此,花宜姝一根簪子狠狠戳进了老板的大腿,对方骤然瞪大的眼睛里映出一张满是凶唳的美艳脸庞。如果大老板有心观察,就能发现,花宜姝此时狠厉的神色,跟他平日里教训女妓的样子一模一样。

“说!你把钱票都放哪儿了?不然切了你的黄瓜!”

…………

大老板在红酥屋子里待了很久都不出来。眼看时辰都要到了,龟公再也待不住,上前敲门敲不开,里边死了一样没有半点动静。最后只得将门撞开,却见屋子里洞开的窗户边挂着一截布条,而大老板倒在椅子上,浑身是血,已经没了气息……

花宜姝和安墨已经跑出了繁华热闹的城东,她们要从城南出去。

岳州是江南道的鱼米之乡,算是一座繁华热闹的大城,从城东跑到城南就费了大半个时辰,刚刚拐进城南一条黑漆漆的巷子,忽的发觉身后一亮,回头一看,只见城东和城北已经燃起了大火,火光映亮了大半个天空,还有喧哗的动静隐隐传来,两人都知道,反军已经闯进来了。

他们的速度很快,先挑着官府富户下手,等掠夺光财物后,就会挨家挨户搜罗健壮平民男子充实军队,而不同于那些普通富户,城内一支王姓大族早一步得知了消息,已经带人冲开了南城门,之前还不明显,等她们跑进城南,就看见许多平民拖家带口跟在王家人后边逃出城去。

“出城后有两条路,一条是水路可以乘船去其他州府,另一条就是皇帝军队进入岳州的路。按照剧情,王家人选错路会被反军追上杀光。”安墨一边搀扶着花宜姝往城门赶,一边着急问,“哪一条不是水路?”

花宜姝从小在岳州长大,闻言不假思索道:“左边那另一条。”

南城门此时太混乱了,花宜姝跟着安墨跑了一路早已累得气喘吁吁,被赶着逃命的百姓一撞,花宜姝就摔在了地上。她生怕被踩,赶忙滚到了无人的角落里,再爬起来时,被大老板踹了一脚又跑了一路的那条腿疼得她脸上直冒汗。

她一身杂役的灰衣服,头发乱糟糟,胸口裹得比男人还平坦,乍一看就是个瘦弱的少年人,此时大家顾着逃命,更没人会注意她,只是花宜姝站起身一看,身边竟然没了安墨的身影。

此时城门附近人虽然多,但还不到能将人挤走的地步,发觉没了安墨,花宜姝心里一个咯噔,第一反应就是安墨嫌她拖累,抛弃她跑了!此时再想刚刚安墨急急向她问路……将心比心,花宜姝认为安墨一定是想自己去攀附皇帝。

被缠紧的胸口闷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膝盖疼,脚底板也疼,花宜姝气得发抖,自己居然看错了人,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安墨!将来有你的报应!

心里咒骂完,花宜姝忽然听见有人喊她,一回头,就见安墨从拐角处蹿了出来,手里还牵着根绳子,绳子那端绑了头驴。

花宜姝:……

安墨没有发现花宜姝的怔愣,一靠近就扯着花宜姝往驴子上推,“快走快走,我这驴是偷的。”

驴子不肯走,安墨把一根吊着萝卜的棍子塞花宜姝手里,然后急吼吼牵着驴子往城外跑,比起花宜姝这个脚底已经起泡的娇女子,安墨简直是个女壮士,牵着驴子撞开前边的人抢着往城外跑,出了城门,没有跟着大部队走,而是拐到左边那条路后,安墨的速度就更快了,她明明也瘦弱,脚下却简直生了风,花宜姝都看惊了。

“你、你好快!”

听见花宜姝的惊叹,安墨抹抹汗,“我是学校的长跑冠军。”

花宜姝听不懂什么冠军,她道:“刚刚,我还以为你抛下我跑了。”

她语气可怜,声音娇软,安墨听得耳朵都发麻了,她心想花宜姝救了自己两次,她抛弃谁也不会抛弃花宜姝,再说了花宜姝长那么好看……她心里嘀嘀咕咕,嘴上则道:“我还等着你带我鸡犬升天呢!”

安墨最喜欢那本书里的男三,别的剧情她或许不太清楚,但是关于男三皇帝的行动轨迹,她还是很熟悉的。只要到了前边那座山,就能看见皇帝了,没有紧紧跟随的碍事军队,而是皇帝,一个人!

花宜姝也想到这一点了,此时身上的疼似乎已经不见了,她心口热得砰砰直跳。

皇帝李瑜,那个年轻、干净、还拥有泼天权势富贵的处子,她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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