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保安还没有意识到危险逼近,兀自举着警棍乱打,把地上的jsb盒子全部都踩烂了。一名保安甚至拽住了霍雨衣服,指着她怒目圆睁。
这时,周围其他前来购买jsb和一些阿姆斯特丹大学的女学生看不下去了,她们同样大骂着拥挤上来,愤怒的推开那名乱砸的保安,指着他的鼻子神色激动无比的大骂起来。
那名保安被骂,不仅没有收敛,同样激动的骂了回去。
霍雨虽然并不能听懂这些荷兰人在对骂什么,但是她能看出来,这里居然有很多女性正在声援她。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了宋文彬那天晚上在印尼对她说的话。
(.我觉得这方面你应该和苏缇娜学学,你别看她动不动就哭,可她聪明着呢,去了这么多国家你见过她吃亏吗?你要是偶尔软那么一下,说不定也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呢)
虚空中的宋文彬的话在她耳边响起,她眯起眼睛,眼珠一转,收起了拳头,随后捂住脸,模仿起苏缇娜,发出了生涩而又做作的哭声。
好家伙,这一哭就像火星点燃炸药库一样,一旁的女性瞬间炸了,她们尖叫着,有人护住了霍雨,有人冲上去,当场给了那砸人摊位的两个保安一记逼斗。甚至一旁跳蚤市场里的很多男性都站了出来,气势汹汹的护在霍媞娜面前,把她围的和铁通一样。
那几个愤而砸摊位的大学保安被人群推搡着倒在地上,他们捂着脸,神色再也不复方才的嚣张,取而代之则是深深的恐惧。
“还有没有正义了!?”
“还有没有法律了!?”
噪杂气势汹汹的人群中,一名瘦高中年女子走了出来,指着几个保安,痛心疾首的说道。
众人看见她,纷纷大喊道:“博卡琳蒂教授!”
女教授匆匆走到瘫倒在地的霍雨面前,扶着她的后背将她搀扶住,说道:“抬起头,不要哭了!”
霍雨哪里敢抬头,她脸上一滴眼泪都没有。听周围人叫她教授,她只能把头埋的更深了,肩膀抽动。她努力去哭,却又哭不出来。
太离谱了,明明只是稍微服软一下.
只是霍雨的模样落在中年女教授眼中,却让她心里涌出无限的柔情与正义感,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崇高感油然而生。
一个长发中年女人柔声说道:“你正在做的事情保护了我们的权益,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没有人会欺负你!”
说罢,她站起身,看着周围的人大声说道:“真的是被欺负的太久了,没想到在这个时代,男性居然还敢这样堂而皇之的压迫女人!我们需要一场正式的女权运动来维护我们的权益!!一场真正保护我们zg的运动!!”
另一边,宋文彬带着卫宁,漫无目的的走在阿姆斯特丹国家歌剧院附近的河畔道路上,和城市内正在发酵沸腾的混乱相比,这里倒显得颇为宁静。
这座城市丰富的底蕴催生出了大量的艺术家,走在路上,宋文彬时不时能看见拉着小提琴,优雅演奏的艺术家,偶尔也能见到,坐在路灯下绘画的画家,但是这些都不是宋文彬想要寻找的人。
走了一会儿,宋文彬和卫宁在河畔看见了一名抽烟喝酒的流浪男人,那人身形消瘦,披头散发,看起来很颓废。
只是看了一眼,宋文彬就继续向前走去。
然而那个男人看见宋文彬之后却跳起来,大声喊道:“请,请等一下。”
宋文彬不明所以,但他能看出那人在叫自己,于是就和卫宁停了下来。
男人抽着烟,来到他面前,从怀中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问道:“请问,我可以为你念一首诗吗,很快的,不用多久。”
卫宁说道:“说英文。”
男人立刻用英文重复了一遍。
宋文彬听完翻译后点点头,说道:“可以,念吧,如果好听,我会给你小费的。”
男人喜出望外,深吸一口烟,展开纸条,声情并茂的读了起来:“我的心渴望宁静。
在那波浪起伏的广阔草原。
远离城市的喧嚣。
和叮当作响的金钱。
我已厌倦这无宁的生活。
宋文彬面无表情听着这人深情的朗诵和卫宁小声的翻译。
一诗毕。
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邓肯.米斯特拉尔,先生。”
诗人吟完诗之后看着宋文彬,挫着手,期望能得到他的小费,这是这个时代,诗人的生存之道。
宋文彬很是慷慨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大叠美金。
那名诗人眼睛一下就直了,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家伙居然如此富有。
诗人眼中的渴望落在宋文彬眼中,宋文彬却缓缓的放下美元。说道:“是这样的,朋友,我这个人也很喜欢写诗,但是我们的风格有所不同。”
“风格不同?”
“是的,我的诗颇具后现代风格。”宋文彬说道。
“后现代的诗?”诗人邓肯不解。
“不错,如果你能将它激情的朗诵出来。”
宋文彬举起手里的钞票,这些钱都归你。
听完卫宁的翻译后,落魄诗人邓肯眼中立刻爆发出夺目的光彩:“快让我欣赏一下!”
宋文彬也不墨迹,当即从口袋里掏出纸条递给卫宁,卫宁擦着脑门上的冷汗问诗人借了支笔,将其翻译成英文后递给了他。
看见那诗,这位颇具文艺气质的荷兰诗人一下蚌埠住了,只见纸条上写着。
「byt违反人权!」
「内瑟斯男人的自由!」
「wtzc万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