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茶宴上更是姿颜出众,技压群芳,艳冠后宫……”
话说到此处,翦月的目光中闪现出不确定问:“翦月尚不知道姑娘今后有何打算,只是此时已是众人瞩目的地步,容大人固然喜欢姑娘,可旁人也自会钦慕不已,就比如……”
怀袖目光莹莹注视着翦月,见她话语吞吐便已猜到八九分。
“你说的是那个人。”怀袖说话时手指向上指了一指,翦月轻轻点头。
“如此说来,是那天的事十有八九是后宫中人做的?”怀袖反应极快说道。
翦月却摇头说:“这件事眼下咱们也无法确定,只是我要提醒姑娘,这宫内凡事,皆不似表面上看的那般简单!”
“皇上让恭亲王去彻查此事,也不知他会有怎样的结果……”怀袖忍不住轻叹。
翦月却是不置可否道:“恭亲王未必就能彻查出此事,即便查出来了,王爷也未必会如实奏报,后宫中多少事情说不清道不明,若真的都清明了,哪里还会有那些冤屈?旁的不说,姑娘只看映莲就知道了。”
怀袖闻听心中陡然一惊,的确如翦月所说,哪里能说的清白?映莲被害而后又被藏,偌大的后宫之中安静的仿佛连一丝风都不曾泛起,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这座后宫之水究竟有多深……
翦月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问道:“姑娘现在可还在为惠妃娘娘抄撰经文?”
怀袖点了点头说:“还在抄,其实不过是个幌子,上一次遇见惠妃,她还当众人面问起我此事。”
“不是我多疑,惠妃那里,以后也尽量少去为好。”翦月突兀冒了这一句。
怀袖又是惊诧问:“惠妃是容若的堂姐,她应该不会对我怎样吧?何况她知道我的心思,不过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已。况且她在后宫也需要仰仗明珠,容若前朝的势力。况且我几次见她,都觉她温和可亲,对我们的事也很是用心。”
翦月浅笑道:“姑娘是一根直肠子,只想他人的好处,你且往长远了想,这后宫之中,妃也好,嫔也罢,受宠不过如朝露之泽,任凭谁能长长久久地霸占住万岁爷的心?你只觉眼下是最好的,转眼便有更好的来了,唯有那一个位置才得长久。”
“啊……”怀袖惊的徒然坐直了身子道:“你说的是后位?”
翦月点头,“只要你是入得这宫中的女人,只要那个位子还是空着的,你们便皆是劲敌,即使你不这么想,旁人也会将你摆放在敌对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