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辈,这解药有问题吗?”
“有没有问题得先看过病人再说。”
阳千连忙引着两人去了南烟房间,老者仔细检查了一番,面色也有些凝重,“对方用毒狠辣,加之拖延了几天,毒性更深。”
“那这药有用吗?”
老者摇摇头:“其中药材虽与毒性相克,但只有暂缓作用,于根本无益,甚至有害。”
alpha心急如焚,扑通跪在老者面前:“请您一定救救她。”
“嘿,你个臭丫头!我养你这么大你也没跪过我几次,跪别人倒是干脆。”老者还没说话,旁边的不干了。
老者扶起阳千:“快起来,没事的,只要知道毒药原材料事情就好办。”
“你看你乖徒儿都急成什么样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老头气哼哼的,斜睨了阳千一眼,看见她急红的眼眶,终归还是心疼,拍了她脑袋一巴掌,“有师父在你怕什么?他治不好我治。”
得到两人的承诺,阳千的心才总算是安定下来。
连日来的煎熬疲惫在至亲之人面前不由得化为委屈,她擦掉眼角的泪花,小声喊道:“师父……”
“行了行了,又不是小孩了,哭什么。”
等出了门,老人收敛了嘻嘻哈哈的神态,“有把握吗?”
“好在抓到了炼药师,事情解决了一半。”
“那就好,你去弄解药,我出去一下。”
“诶,这不刚回来,你干嘛去?”
“这你就别管了。”
从他见到阳千那天起,二十多年,他都从来没见阳千哭过,就算偷东西被打得皮青脸肿,就算练功再苦,这个小滑头总能找到办法脱身,然后得意洋洋的大笑,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也毫不在意。
既然欺负了他徒弟,那必须要付出点代价。更何况,还动了他徒弟媳妇。
当天下午,平日里人来人往的药师协会大门紧闭,莫名寂静,从那天起再也没开过门。
半月后,边境处一个平平无奇的村子一夜之间死了二十多人,官方前去处理时发现,死的人全部同属一个佣兵组织。
当然,这是后话。
而此时此刻最提心吊胆的是毕霖,他看着隐在黑暗中的身影,不敢说话也不敢喊人,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他早已精神恍惚,噩梦连连,甚至都不确定现在是现实还是梦中。对方没做什么,只说了两句话便消失不见,只留毕霖愣在原地。
师父: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你儿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