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快说!什么破秘密,婆婆妈妈神神叨叨的。”于玥一脸轻松地继续追问。
成冲与孟浪再度对视了一眼,这才有所保留地道出了自己与孟浪的身份,继而,接着说:“至于我们此行的目的,于班你还是不要问了,总之,我们渗透进入红军腹地,绝对不是去给他们送礼拜寿就是了。”
见成冲老实交代了,于玥不禁喜上上心头,她随即笑靥如花却又大咧咧地说道:“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至于你们此行的目的,我才懒得关心,我又不是红军的间谍,干嘛要问那么清楚。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冒着挨处分的危险,到底帮了谁,本姑娘才不在乎你们什么蓝军红军的身份,反正我又不参与,本姑娘只在乎你们到底有没有真的信任我,有没有真的把我当成是朋友。”
听见于玥如此说,成冲和孟浪面面相觑,一阵狂晕,早知道这样,早就直来直去,坦白从宽了,犯得着绕了这半天的弯子,嚼了半天的舌头?
可见,女人心,果真是海底针,让人难以捉摸,尤其是让这两个神经大条的大头兵难以捉摸。
“既然这样,那么好,于班,我们就此别过了。”成冲说罢,带领孟浪,转身就欲望黑暗中钻去。
“着什么急呀!你以为就这样,你们就能出去吗?这四周可全是医院的警戒哨,你们能飞出去么?”于玥睁大眼睛,很好奇的问道。
“于班,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有什么的办法。”成冲跑出了几米之后,见于玥如此说,随即微微回头,信心满满地回答道。
“那如果有更好的办法呢?你们也不用吗?”于玥似乎很不经意地说起,同时又能让体会出她成竹在胸的淡定。
“更好的办法,什么更好的办法?”成冲顿时就对于玥口中更好的办法起了兴趣。
实事求是地说,此刻要完全悄无声息秘密地混出医院,他心里也并无百分之百的信心,万无一失的把握,毕竟医院属于中立方,他不能随心所欲地放倒中立方的哨兵,而他和孟浪一旦被医院的哨兵发现,那么势必会影响到这次任务的顺利完成,那简直是必然的。
“你忘了,我可是医院的护士,堂堂的女兵。帮这么点小忙,那还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小意思。”于玥分外的自信,说话时,嘴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她仿佛参加阅兵似的,往前板板整整地走了两步,朝成冲和孟浪挥了挥手,神秘地说道:“你们俩都跟我来!”
于玥大踏步向前,将成冲与孟浪两人带到了医院宿营地后面的一个哨位附近。只要通过这个哨位,成冲和孟浪就顺利进入红军的防区了。
于玥让成冲和孟浪两人悄悄地隐蔽在哨位的一旁,然后,她夸张地朝正在那个哨位上站岗执勤的两名哨兵大声喊道:“嗨!你们的哨位上有没有手电呀?能不能借给我用一下,我的士官证好像丢在这片草丛中了。”
说罢,于玥装模作样地在脚下的那片草丛中找来找去。
“有,有,当然有,我们俩来帮你找吧!怎么那么不小心,大晚上的,士官证怎么能丢在那里呢?那么草丛太密,不好找呀!”那两名哨兵竟然争先恐后地各拿一支手电朝于玥所在的那片草丛跑去,哪里还管什么哨兵职责,什么哨位纪律的。
确切地说,于玥简直就撒了一个比玻璃质还玻璃质的谎,正常人几乎就是用大腿都能很快将其戳穿。但是大晚上一直像雕塑一般杵立在哨位内,穷极无聊的两名哨兵,却愿意去相信,并且是非常愿意去相信。
“怎么那么不小心呀!这片草丛这么大,可不好找,再说找这样的小物件,是不能急的,得慢慢来……”两名哨兵跑到了于玥身边,极其讨好地寻找起那个所谓的士官证来。
他们很愿意借这个机会跟于玥这个大美女接近接近,哪怕是说上一箩筐毫无意义地废话,他们也照样喋喋不休乐此不疲。
然而于玥并没有让这种时间无限制的延长,片刻之后,她便假装猛然醒悟过来的一般,顿了顿,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的士官证好像放在我的床头柜了,哎呀!你看我这脑子,总是记错东西,还好没有给病人用错药。哈!那什么,谢谢你们俩了哈!谢谢了……”
于玥说罢,象征性地看了看眼前的那两名哨兵,然后转身便往回跑去,转眼间就消失在军区总医院宿营地的黑暗之中。
留下那两名哨兵面面相觑,垂头丧气若有所失地摇了半天的头。
“嗨!你说这于护士是不是特有意思哈?大晚上的说丢了什么士官证,还丢在这片草丛中,可是不一会儿又说自己记错了,你说是不是有趣,有意思儿?”一名哨兵似有不甘地跟同伴说道。
而另一名哨兵也饶有趣味地给于玥打抱不平:“你他妈说的这是什么话儿呀?人家于护士每天要干的事情多,打针换药什么的,每天都很忙。哪跟你似的,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上个破哨都快要睡着了。”
“哎呀!你小子居然说我,你他妈的还不是一样……”
这件事情,足够让两个夜晚上哨穷极无聊的哨兵相互胡扯大半夜。
而他们不知道是,就在他们俩兴致勃勃地去给于玥找那个所谓的士官证的片刻,成冲和孟浪两人已经飞快且隐秘地通过了他们俩一直把守的哨位了,此刻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