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
如此近的距离，即使是牛头怪的坚韧肉体也难以抵挡这漫天弹雨，何况火炮从上而下的射击，能够轻松击穿他们的扭头。
数具牛头怪的庞大身躯倒在地上，这让一些哥萨士兵们的脸上流露出笑颜，然而波耶贵族的脸却僵硬了起来。
相较于普拉格的符文城墙，这三座前哨站的城门全都是包铁圆木们，并没有任何魔法防护。
刚才仅仅一头牛头怪的撞击，就已经在城门上留下了深刻的裂痕，而这样的消耗战显然不是布拉格守军能够承担得起的。
看着前哨站内为数不多能够对恶魔造成伤害的远程部队，波耶贵族咬咬牙喊道：
“都别高兴的太早，至少还有几百只牛头怪正在冲过来，射击军和炮手全部向后撤退，其他人全力掩护！以血之名，为了祖国母亲！”
由于笨重的火炮和射击军需要时间撤退，因此波耶贵族直接带着几百名手握长矛的哥萨来到城门口，等待牛头人的到来。
他们已经做好了拼死拖延的准备，一定要让能够起决定性作用的远程部队安全的撤回后方！
哞！
似乎是察觉到门后的人类气息，城门口的牛头怪们纷纷扬起手中的巨斧，嚎叫着砍向面前摇摇欲坠的木门。
看着周围有些胆怯的士兵，波耶贵族挥舞起手中的长刀，用充满激情的语气唱道：
“我们是守卫冰雪王庭的坚盾，是祖国母亲手中的利刃，我将我们的生命与荣耀奉献给祖国，换取敌人的鲜血……”
周围原本有些害怕的哥萨战士们听到了波耶贵族的歌声，纷纷怒吼着喊出这首耳熟能详的《祖国母亲在召唤》：
“熊神伴随在我们左右，尤里克的怒火烧向我们的敌人……”
哞！
被歌声刺激到的牛头怪们更加疯狂的对面前的木门发起猛攻，恨不得立刻将门后的人类撕成碎片，然后畅饮他们的血肉。
透过破损的木门，哥萨战士们已经能够看到牛头怪们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庞，以及那一双双如同死神般的猩红双眼。
然而，不知是他们的勇气得到了熊神的赞赏，亦或者是人类的战神——尤里克正在目睹这场战争，每一个小伙子的心中都不再恐惧。
看着即将破碎的城门，哥萨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长矛，目光坚定的看向这些怪物，用全身的力气吼道：
“我的鲜血将会浇灌祖国母亲的大地，但在这血红色的土壤里，必将绽放出最鲜艳的朵！”
轰！
大门应声而碎，早已饥渴难耐的牛头怪们纷纷嚎叫着冲向面前的哥萨方阵，手中的巨斧在邪月的绿光照耀下闪耀着诡异的绿光。
“为了祖国母亲！乌拉！”
然而此时，哥萨们的眼中全都闪烁着象征人类勇气的光辉，还未等牛头怪发起冲锋时，这些英勇的哥萨战士们便率先发起了进攻！
无数锋利的长矛向着牛头怪坚韧的皮肤刺去，然而他们的武器却如有神助一般，轻而易举的撕开了它们的皮肤。
恐虐的赐福确实赋予了它们难以想象的远程抗性和魔法抗性，但充满了勇气赞歌的近身攻击，足以击穿这层恐虐的祝福。
别忘了，恐虐虽然是血神和战争之神，但同样也是【勇气和忠诚之神】。
也许在他眼里，相较于满脑子里只有贪婪和饥饿嗜血欲的牛头怪，在这一刻爆发出无上勇气的人类更值得他的赐福！
“为了祖国母亲！”
“普拉格屹立不倒！”
“血……不对，为了祖国母亲！为了冰雪王庭！”
……
不知血神是否真的在注意着这场战争，一些凭借着运气和自身实力而成功斩杀牛头怪的哥萨眼圈逐渐泛红，更加勇猛无畏的与混沌进行厮杀。
一时间，在这狭窄的城门处，数百名英勇的哥萨战士居然真的奇迹般的抵挡住了牛头人的攻势。
“杀光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入城堡！”
波耶贵族疯狂的挥动着手中的军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军刀可以轻松划开牛头怪的皮肤，但他还是英勇的奋战在最前线。
鲜血染红了他的盔甲，已经有三只牛头怪的尸体倒在了他的身边，几乎全都是刺穿心脏的致命伤。
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力气，仿佛有一股力量始终支持着他在战斗。
只可惜，随着身上的砍伤越来越多，他的眼睛逐渐开始有些变沉，就连挥舞军刀的手也变得有些无力。
他终究只是肉体凡胎，纵使他如何拼命的以伤换伤，如何的英勇作战，都无法改变他的本质是一名人类。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闪过一丝清明，看着面前这只再次冲上前来的牛头怪时，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对啊……我是人类……”
看着周围所剩无几的哥萨战士，波耶贵族丢下手中的长刀，捡起一根长矛，一边冲锋一边用最后的力气吼道：
“普拉格屹立不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