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嬉笑嘲讽声终于让宋婉婉回神,她轻蹙眉头,声音透着几分冷淡:“虽然不是诗词,但这语句的意境也是极美的,远胜那些平平无奇无病呻吟的诗句。”
啊?不行吗?李青石咧了咧嘴,收起那副装腔作势的文人架势,不动声色坐回自己座位,面不改色道:“就说我不懂,大家乐呵乐呵得了。”
“别坐呀,宋娘子都说你这东西有意境了,想必唱出来会更有意境,给大伙唱一个。”
“我猜这厮一定没少靠着这些酸臭玩意儿招摇撞骗,那些女侠们胸无点墨,不定叫他糟蹋了多少呢。”
李青石对耳边冷言冷语置之不理,只是觉得有点麻烦,因为还要想别的办法“促成”自己与宋婉婉的来往。
不然还是把那首滚滚长江东逝水搬出来?太蠢了,应该把刚才那首改一改,起码把断句改的跟这首差不多,说不定就能蒙混过关。
李青石暗自惋惜,忽然眼前一亮,又想起一首老刘哼过的小曲,因为哼的次数不多,所以先前没想起来,此时咂摸咂摸,似乎跟那首滚滚长江东逝水差不太多!
嘲讽还在继续。
李青石一咬牙,猛地站起身道:“方才不过是逗你们一乐,反倒招来你们这般羞辱,不就是诗词么,真当我不会?听好了!”
气愤之情溢于言表,做戏成分居多,其中也是对这群没完没了的苍蝇有点不耐烦,这回不怕把话说满,因为再不行的话,靠诗词出风头就彻底没戏,他心里打定主意,大不了老子靠医术出奇制胜,这群人粗略一看多少都有点病,还怕不能技惊四座?
这回李青石没再画蛇添足凹造型,他算是看明白了,不行就是不行,故弄玄虚也没用。
简单清了清嗓儿,直接开念:“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大厅里再次落针可闻。
小纨绔们再次面面相觑。
这回没超纲,不少人知道这的确是一首词,词牌名叫水调歌头。
而且以他们那半吊子水平,都品出了些这首词的逼格。
面面相觑后,都转头看向老大曹承运,意思再明显不过,这回咋整?
曹承运脸色阴晴不定,他的文学素养要稍微高些,听出了这首词的更多韵味,心里在想,若知道这厮有这么首好词,老子早特么指使手下扈从把他敲晕据为己有,此词一出,还愁不能在京师扬名?
正当一群小纨绔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听见魁娘子软糯声音传来:“这首水调歌头,实在,实在……”
说到一半便没了动静,而且声音听起来有些异样。
小纨绔们纷纷转头看去,只见魁娘子软绵绵伏在桌上,如喝醉酒一般,一双美目直勾勾盯着那该死的粗胚游侠,面色潮红,眸含秋水,瞎子都能看出动了春心!
小纨绔们登时看直了眼,早已忘了寻那粗胚游侠麻烦,只觉浑身轻飘飘腾云驾雾一般,刹那间就被眼前风情无限的女子勾去魂魄。
大厅里一时间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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