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沉默寡言的谷念指开口道:“妙不可言。”
说了等于没说,我就多余问他……王玄一心里吐槽。
赵玄宰道:“其实这套剑法的精妙只看剑谱便能领略一二,可谓气象万千,只是难就难在每一式剑招都非常奇特,从人体构造来看,要使出剑谱所绘剑招姿势几乎不可能,就更不用说每一式剑招之间的转换,更是突破了人体构造的极限,想不到清流竟能练成,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何清流矜持道:“三师祖说的对,我初练这剑法时,周身无一处骨头不痛,咬牙坚持一遍遍习练,痛感便越来越小,剑招姿势也越来越到位。”
赵玄宰颔首道:“那也是因为你天赋异禀,一身根骨本就远超常人,否则再怎么咬牙坚持,恐怕也是练不成的,这么看来,你倒与这剑法颇为有缘。”
陶三山道:“三师兄的意思是,他习练这剑法的经验别人无法借鉴?”
赵玄宰摇头道:“恐怕不行。”
老道士们互相看了一眼,满脸惋惜。
王玄一对何清流勉励嘉奖了几句,说道:“你先去吧。”
何清流得师祖们夸奖,意气风发,再次躬身施礼,正欲退出大殿,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师祖,李青石总跟我唠叨,他那把剑什么时候能还给他。”
王玄一脸色一窒,没搭这茬,说道:“你去吧。”
何清流心里纳闷,这是没听见?又道:“弟子正要去李青石那里,可否将他那把剑一并带给他?”
王玄一脸一黑,一句话没说,袍袖一拂,然后何清流就身不由己飞出殿外,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何清流吓得面无人色,遍察周身,发现并未受伤,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摸了摸脑袋,师祖怎么忽然发起了脾气?
随即又想到什么,喜滋滋向李青石所住小院而去。
老子也是被师祖亲手教训过的男人了!
大殿里,陶三山奇道:“大师兄不是说老前辈要将镇山法剑物归原主么,那小子怎么还往回要?”
王玄一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陶三山一愣,仔细回想,好像确实没这么说过,只说老前辈的后人会带着镇山法剑来老君山,咳了一声说道:“镇山法剑既然已经到了咱们老君山,难道还能再给出去?那也太丢人了……”
徐逸仙撇了撇嘴:“那小子要是铁了心往回要,你敢不给?”
陶三山瞠目结舌,讷讷无言。
赵玄宰道:“他反正也要做咱们老君山的弟子,等拜了师,这事就好说了。”
说到这里转向王玄一道:“我正好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想跟大师兄商量商量,你看能不能让这李青石拜在我的门下,大师兄时常下山游历,我怕耽误了他的修行。”
赵玄宰自从看过李青石那张药方就起了这个心思,想把人收到自己门下,以后方便讨论医术。
王玄一斜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想做那小子的师父?他可是老前辈的徒弟!怎么,你还想跟老前辈平起平坐?”
赵玄宰眨了眨眼,与其他几位师兄弟面面相觑。
大师兄这是什么意思?照这么说,老君观中又有谁有资格做那小子的师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