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乔太医在前头候着呢。”
二人顺着魏启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前头不远处果真是乔太医,只见他盼着人了,紧忙稍弯着腰快步上前给主子们请安。
“乔太医可是有什么话要说,这天寒地冻的站在外头多难挨,怎也不差个小奴才来禀一声儿?”
贵妃问了一句,知乔太医是自个儿人说话也含着几分关切。
乔太医四下张望了,见没什么闲杂人等才压着声儿开了口:“娘娘们陪着戴贵人说话,臣只怕差人知会了会叫戴贵人看出什么来,于身子更是不利。”
乔太医没直言,可任谁听都知道戴贵人的身子约莫是有旁的不对了,若不然乔太医也不必这样避着人说话。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佟佳贵妃同玉琭相视一眼,干脆带着乔太医去清溪书屋的偏间候着,若戴贵人真是不好,如此也方便等万岁爷来做决断,就不消得叫人来回传话了。
一行人也没什么玩儿的心思了,连快步去了,到了地方万岁爷还未带着四阿哥回来,佟佳贵妃耐不住,便急急先问了乔太医去。
“戴贵人身子到底有什么不妥,那刘太医医术也不差,怎没见得他禀了什么不妥?”
倒不是不信任乔太医的医术,真论起本事来还是乔太医更高一筹的,只是能进太医院的哪儿有医术不好的,自先前万岁爷整顿了太医院后,太医院上下换了好些人,想来更是不敢造次。
这又事关龙子龙孙,他刘太医怎敢怠慢啊。
乔太医忙回:“臣自是不敢妄言的,只是以臣的经验看,戴贵人的脉象细弱,胎脉也孱弱,如今暂看不出是有什么问题的,只能说这孩子生得比寻常这个月份的孩子更慢些。”
“长此以往,臣不敢保证戴贵人这一胎能不能保住,就算保住了这孩子生下来也得带些胎里的病,身子比旁的小主子更虚弱南难养些。”
“追其缘由,一来是戴贵人身子底子原就不好,二来就是戴贵人郁结于心,有道是喜伤心,怒伤肝,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戴贵人气虚脾虚肾气也不足,她日日吃不下咽味同嚼蜡正因如此,母体不和自然胎儿不稳,臣故有此言。”
一听戴贵人胎象不好,甭管之前同戴贵人有什么不痛快的二人都是顾不得了,连又朝乔太医发问,可有什么好法子保胎的。
就戴贵人的情况,若是再没了孩子,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乔太医摇了摇头,对着自个儿无能为力的境况心里亦是愧疚的:“臣今儿给戴贵人开的方子已然是在心头琢磨了几遍了,暂还没有更好的法子,这心病还得心药医,臣倾尽毕生所学也不过是医病医身而已。”
“更何况病症千千万,臣医病也不敢说什么都能治得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