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说完了,玉琭也吃得差不多了,也不知是天儿热还是怎得,玉琭只觉得燥得慌,且绕着她的永和宫跑了十几圈儿发了发汗,又泡了澡,这才觉得舒服了。
且看着已然二更了,玉琭收拾利索了只管躺在榻上看会子书,也不消得打扮起来等着康熙爷,今儿宫中进了这么多新人,康熙爷这会子怕不是正纠结翻了谁的牌子呢。
只一想这个,玉琭心中未酸,不过还不至于难受,只又起身喝了盏茶,叫人注意着外头的信儿便罢,她知道康熙爷去哪儿了,想来才能睡得着去,不必再胡乱猜了。
约莫过了三两刻钟的工夫,魏启来报:“主子,万岁爷摆驾往永寿宫去了。”
玉琭点头,她就知道康熙爷得去了钮祜禄氏那儿,眼下瞧着果真不假,得了信儿也不看书了,玉琭揉了揉眼睛躺好,叫人给她吹了灯去,可得早早酝酿睡意,明儿还得早起给这位僖妃娘娘请安呢。
因着睡前运动了,玉琭入睡倒也快,可她只觉得自己还没睡一会儿呢,便觉鼻下有些痒痒的热热的,原以为是蚊虫叮咬,玉琭迷迷糊糊随手揉了揉鼻子,竟揉了一手的湿。
此时玉琭还未亦是到什么,只是悠悠得坐了起来。
今儿是安宁在外间二守夜,一听见动静了紧忙点了灯进来,谁道一瞧竟见主子一脸一手的血,可把小丫头给吓坏了,一声惊叫惹将永和宫的人都惊了起来,月莺时几个急急披着衣裳来了,又是给主子打水又是叫魏启唤太医来。
此时玉琭才清醒了,仰着头捏着鼻子,她竟流鼻血了。
想来是今儿吃荔枝吃多了,再加之康熙爷下午赏的膳里,鱼虾是发物,桂圆又是同荔枝一般俱是热性的,这一来二去的身子怎经受得了。
玉琭洗了手脸,拿帕子捂着些,想着不过是流鼻血罢了,还不值当惊动了太医,说出去也够丢人的。
再说平日里也就罢了,偏今儿康熙爷去了僖妃那儿,她这一动静好似争宠一般,这不是找着叫人看她不顺眼嘛。
“月,快着人追追魏启去,莫叫他唤太医了,我不过是今儿吃荔枝吃多了,没什么大碍的,再说了荔枝这事儿也不好叫人知道,太医若问咱们也不好解释,更不能因为我惊动了万岁爷,你主子我还想苟一段时日呢。”
这最后一句月没听懂,然主子的意思她是理解了的,可主子这鼻血也流得忒骇人了,不仅染了半边儿枕头,连薄被也污了一片儿去,这会子饶是用帕子冰着额头也不见止血,只怕太医不来不成。
“主子您还是莫顾及那么多了,什么都没您的身子要紧,再说了,魏启早跑去了的,便是这会子追也追不上了,您快别说话了,好好倚着些,奴婢再给您换个帕子,说话的工夫又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