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闻言意外,也是被月的话点明了心去。
且经了先前被污蔑一事,玉琭便日日提醒自个儿要更谨小慎微些,生怕再疏忽了什么,然这日子多少不痛快了,被月这么一提醒她才明了。
康熙爷一开始能对她感兴趣,可不就是觉得她有趣嘛,白月光她是拼死也比不上的,那就争当了康熙爷的朱砂痣去,亦是叫人难以忘怀的。
“多亏有你,我险些要想左了。”
玉琭笑着轻拍了拍月的手,也不叫人伺候了,只管去歇着,月笑着应下,也不居功:“主子能用得上奴婢便是奴婢的福气。”
眼睛消了肿,玉琭也难得安稳睡了会子,再一睁眼都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只见康熙爷倚靠在她身侧看书呢,身上已然换了寻常的衣袍,竹青色衬得人少了威严多了几分恣意随和与少年意气。
“万岁爷穿这身儿臣妾险些不敢认了,还当您才十六七的年纪。”
康熙爷忍不住笑,放下书去抚了抚玉琭睡得红扑扑的小脸儿:“你这话说得朕好似少说也得有三四十了,为巴结才道朕一句年轻。”
玉琭捉了康熙爷作弄她的手,望进人眼睛里去:“哪儿能是巴结,真心的呢。”
“您以后若是没事儿,可少穿些玄色靛色,倒不是不好看,只是太庄重严肃了些,臣妾都不敢跟您放肆说话的。”
康熙爷最是受不住玉琭抬着她那双小鹿似的眼睛望着他说什么,纯得像是一张未经染色的白蚕帕子,叫他忍不住的想染上点儿什么只能他自己看的颜色。
且轻轻碰了碰玉琭的睫毛叫人眨眨眼,青天白日的可不敢再让小丫头这样招惹他。
“哎呦,你还不敢放肆呢,你看看满宫上下谁敢这样指点朕的穿着,朕若是日日遂了你的意,只怕你要上天了。”
“好了,快起身吧,朕见你睡得沉,都挨着饿没舍得叫你起身,既是醒了可不能再赖着了,一会儿用完膳朕带着出去走走,只怕你在皇玛玛那儿住不开,朕叫人连夜将永和宫收拾利索了,去瞧瞧可还和你心意。”
玉琭原还懒懒的不想起呢,一听康熙爷说这个可是不困了,一骨碌爬起来半点拖沓也无,那兴奋劲儿的像是小孩儿得了什么好似的,康熙爷又是忍不住笑话去,只道玉琭还不比大格格长几岁。
这兴奋劲儿用膳的时候都不减,直到康熙爷拉着她出门了,被外头的冷风一吹玉琭才歇了几分心思。
康熙爷见玉琭不像是先前那样高兴了还问她,玉琭犹犹豫豫的,竟是怕永和宫不及慈宁宫暖和。
“臣妾跟着娘娘日日吃香喝辣的,吃穿用度都不消得操心,这若是搬出去了,臣妾又养着下头好些人,只怕连炭都不舍得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