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月苦笑了一下,把酒是真,哪里来的言欢,才堪堪站起身,明源帝已经推门进来:“月嫔已经睡了吗?”
“回皇上的话,才想睡,还没有睡着。”汝月刚来得及穿上一只鞋,另一只离得远了些,她边回话,边用脚尖去勾鞋子,勾了一次没够着。
明源帝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眼帘下垂,不露声色,乌兰瞧着屋中不像有她事儿的样子,一步一步缓缓倒退着出去,将门给合上了。
“月嫔是要穿鞋?”明源帝几步走过来,弯身将汝月的那只鞋提在手中。
汝月等他走近,闻到淡淡的酒香,再去看他的双眸,却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醉意:“皇上将鞋子给了臣妾。”
明源帝唔了一声,在汝月的肩头一推,令她不由自主地摔坐在床沿,随即握住了她纤细的足踝,并不急着要替她穿上,拇指在穿着布袜的足心,若有似无地挠了两下,汝月怕痒,整个身子往后缩,他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皇上,这是要处罚臣妾吗?”汝月咬着嘴唇,憋着笑意,明源帝反而变本加厉又挠了两下,她的腿下意识地挣了两下,结果把另一只没穿紧的鞋子也给踢飞了。
“月嫔自知做错了什么事情,寡人才要处罚你?”明源帝步步紧逼,整个人都贴了上来,眼底的颜色暗沉,“要是说对了,寡人便饶过你。”
“臣妾知错了。”汝月在脑中飞快地将方才的场景都过了一次,除开出来时,与大殿下发生了些许不快,那也不是她主动挑起的,算不得是她的罪过,其他再没有了,只是皇上都发了话,如何反驳,不如乖乖认错,才是明智之举。
“这么快就认错了?”明源帝才算是放开了她的足踝,不过才放松了一刻,汝月才眨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将她压在身下,双臂撑在两侧,俯视着她的脸孔,温热的酒气扑上前来,“月嫔这般乖巧,寡人反而觉得没意思了。”
汝月觉得身上沉沉,他的眸中,倒影清晰,只有一个人,心跳不知不觉中加快了:“皇上想让臣妾说什么,臣妾照做便是。”
“不,寡人想听你自己说。”明源帝不依不饶起来,先凑过来,含住她的唇瓣,细细吮吸起来,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认了错也不行,寡人还是要惩罚你。”
汝月被他亲得闭合了双眼,手臂悄悄地绕过去,抱合住了明源帝的腰身,两个人耳鬓厮磨了会儿,她才细声问道:“皇上为何要惩罚臣妾?”
“寡人也想要锐儿那样的儿子,一个像寡人的儿子,月嫔没有尽心尽力为寡人怀上龙胎,所以必须惩罚。”明源帝的手不安分地从汝月的领口探进去,抚摸着如丝如缎的肌肤,熟练地寻到雪团一般的所在,半轻不重地掐了两下。
汝月吃痛又不好出声,将嘴唇轻轻咬住,眼神里头带着半真半假的埋怨,横波流转瞧着明源帝,他方才低沉而笑,转掐为揉,掌心灼热,寸寸丈量她的身体,明明已经是那样熟悉,眼前这具莹白如玉的身子总是能带给他更多的惊喜,在汝月细细的呻吟声中,他埋入其中,身体彼此纠缠,不休。
汝月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尾被抛上岸的鱼,又渴又燥,只有埋在身体深处的这个男人,可以挽救她,所以她竭尽全力攀附在他身上,汗水都交合在一起,满屋情动的气味,令人不能自已。
等到那种心悸的律动慢慢平复下来,明源帝依旧双手抱着汝月,将脸贴在她锁骨的位置,汝月觉得自己大概是吸进太多的酒气,跟着有些微醺了,迷迷糊糊地想要睡了,然后她再清晰不过地听到皇上喊了一句话:“如萱,我回来了,如萱。”
汝月一怔,倒不是因为听到陌生的名字,而是,皇上居然说的是我,而不是寡人,如萱,可是那个种在皇上心底深处的女子,她想伸出手去摸一摸他的脸庞。
明源帝的眼睫一颤,清醒过来,放开了始终抱着汝月的那只手:“寡人方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