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知道什么叫做细节决定成败吗?
六剑奴本身就不是智商高绝的类型,不然当初也不会被张良辩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如今让他们自行做这天大的决定。
一时间,六人互相交换眼神,飞快的交流了千言万语,随即很快下定了决心。
他们是不想与阴阳家为敌,但如今阴阳家先是杀死惊鲵和掩日,后又挑唆农家与儒家,对罗网的敌意分明已经是毫不掩饰。
他们还能怎么避让?
倒不如先剪除对方的有生力量,最起码能让阴阳家的损失与罗网持平。
动手!
眼见对方已经主动迈入了他们的包围圈之中。
六人只是以眼神交流,便第一时间默契的联合于一处,六人同时出手,七柄神剑或干扰、或封锁、或扰敌……只于一瞬间,一处绝杀的阵形已经形成。
就那么眨眼间。
那手持惊鲵剑的阴阳家高层便已经深陷包围之中。
“抓到凶手了!”
面对六人合击,那位阴阳家高层吴长老却丝毫不慌。
眼见敌人从天而降,天上地下、左右前后已被封锁的死死,根本无从躲避。
他眼底亦泛起震惊神色。
持剑格挡根本来不及,一剑也难挡七剑之威。
危急时刻,他抬手而起。
一扇柔软舒缓的瓣随之舒展开来,敌人来势再如何汹汹,毕竟都是从天而降,而对方却好似吹气球一样,直接将瓣撑满了方圆数米的范围。
七剑同时斩在了那柔软的瓣之上。
如泥牛探海……
“什么?!”
“这是什么鬼手段?”
六人皆是大惊。
他们已经预想了敌人所有防备的可能,却没想到对方压根不按套路出牌……他们可从没有听闻过阴阳家有这种神奇的术法。
吴长老躲在瓣之下,惊呼道:“敌人实力超出想象,我来拖住他们,你快去请唐长老!”
一句话未落。
一击不中,六剑奴已经迅速变换方阵……而此时,六人中存在感最为薄弱的断水已经悄无声息的越过了瓣的范围,潜伏到了那位吴彦祖长老的下方。
剑刃几乎泯灭了所有的风声。
虽是明杀,却比暗杀还要来的更为悄无声息,自下而上,直朝着吴长老的肋间刺去!
“快走,不要管我,你走了我才能走!唐长老来了他们就死定了。”
吴长老再度高呼一声。
刚刚那被突然的袭击吓到的阴阳家弟子这时似乎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飞快的转身往回奔去。
“拦住她,别让她求援!”
“明白!”
转魄、灭魂两人飞快的弃目标,剑刃脱手,缠绕铁链,直向着那名弟子后背刺去。
“可恶,有我在,你们休想杀人!”
吴长老怒喝一声,伸手掐出指诀,高喝道:“看我阴阳家术法隐身之术!”
话音落下。
他的身体竟然就这么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瞬间消散不见。
连带着飞出去的两柄链剑也随着两声爆响声……被直接击落在地。
“大家小心,阴阳家的手段太过诡异!”
真刚这次忍不住出声相喝了……他们虽然从未曾真正与阴阳家的敌人交过手,但当初为了训练他们的默契,赵高也曾找来各种不同的敌人给他们喂招,其中不乏阴阳家的术法。
但现在看来。
他们当初见识的可能只是最低级的阴阳家术法,现在才是真正的高级的。
竟然就连他们都难以察觉到端倪。
一时间,六人各自持剑而立,护持己身的同时仍然在小心的观测四周,既怕遭受敌人的袭击,又怕敌人逃跑……如今已经暴露,那么夺回惊鲵剑便是势在必得!
“在那里……”
突然间,魍魉一声暴喝。
手中双剑向着其中一处隐约的波纹袭去。
果然,阴阳家术法并非毫无破绽,站立不动时尚且难以分辨,一旦行动,立即就暴露了形态。
几人同时再度向着来人围剿!
可这吴长老根本就不跟他们硬拼,身影竟凭空消失不见,但众人眼界观察的分明,看的出来他这一步踏出,竟凭空消失在丈余之外,直接强行脱离了六人的包围圈。
“别让他跑了!”
他们顿时明白过来,只要别给他静立不动的机会,那么他就算以阴阳家的术法隐身,仍然能被他们看到些微的端倪。
但前提是必须锁死他!
六人同时向着那人冲去……
绝不给他半点儿歇息的机会,这种隐身术式如此神奇,必然极为消耗真气,他支撑不了多久。
至于刚刚逃离的那个去找唐长老的人。
他们根本不在意……
这个人只是手段奇妙,让他们闻所未闻而已,但真的打起来,他们六人联手,可能用不了数息便可以直接结束战斗。
别说唐长老来不及救援,就算真的来了,他们也不会怕!
六人追,一人逃。
在真刚等人的感知之中,这人果然已经被逼到了极处,其每一次瞬移本来都是丈余,可慢慢的,这距离却越来越短。
显然,他也力有不逮了。
而沿途……
七人又有过几次短暂而又急促的出手。
敌人实力很强,最起码也得是阴阳家长老以上的人物……但比起他的实力,那层出不穷的古怪手段反而更让六剑奴大感头疼。
敌人根本就不跟他们正面对抗,而是不停的逃跑。
一旦隐身状态被强行破解,逃不掉了就丢出一瓣粉红色的虚拟瓣,这瓣面积极广,他就躲在瓣后面跟他们玩躲猫猫……
而撑了一阵,他就又迅速施展术法进入隐身状态。
然后就又很难对付了。
以至于明明数招便可以解决的敌人,结果一路拖延,却始终拿他不下。
“可恶!有种跟我们公平对敌!”
“别逃!阴阳家的人难道都是缩头乌龟吗?”
“别让我抓到伱,不然三刀六洞,你别想死的痛快。”
……………………
六剑奴本不是多嘴之辈。
但此时被吴彦祖一阵狂气,怒意显然已经炽烈无比,难以压制,偏偏打不到他,只能在口头上叫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