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飞处于大漠中,可赵传薪打了一口暗河井,吃水是不成问题的。
仅一条街,能巧立出二十多个名目。
赵传薪指着那伙人问:“前头收厘金那些人是谁?”
正走着,来了一伙人,有巡警帮忙开路。
来到街角,赵传薪好悬被路旁一个躺着的人绊倒。
他看到的不是愤怒的百姓,是一点即燃的爆炸物。
这些贪官污吏堵不住悠悠众口,赵传薪倒是知道了不少事。
赵传薪拽住一个路人,指着那伙人问:“他们说要破家灭门,此言可当真?”
好家伙,也不知道是他临时编的,还是真有这么个路厘。
到了卖肉铺子,他们就说:“该交肉厘了。”
那人被踢了一脚,也没有反应。
时间还早,赵传薪在城中溜达。
卖肉的汉子紧紧握着剔肉刀:“官爷,前些日子刚交完房捐,还没缓过来哩……”
王佐才一看,鼻子好悬气歪:“这么点钱,打发叫子呢?”
巡警在旁边虎视眈眈,大有不听话就拷上手铐的意思。
赵传薪“哦”了一声,老老实实掏兜,摸索了半天,抠出两枚铜钱递过去:“给。”
但通缉布告上画像,仅有几分神似而已。
赵传薪将方巾遮住口鼻,戴上墨镜。因为今日有风暴,将沙漠的沙子吹的到处都是。
待走到了坊间告示牌,他看见了上面贴着的布告,上面竟然有王改名的肖像,旁边还有若干人。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终于在下午三点左右,风沙最大的之时,赵传薪也被拦住了。
他又打听了片刻,才放那“诚实”的路人离开。
然而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他们挨家挨户的收费,赵传薪好奇之下一路跟随。
盐税、酒税、煤炭税,烟税、税、当税、牙税、肉厘(屠宰税)、油梁磨捐、驼捐、厘金、担头捐、印税、房捐、捐输、新税、抽租、预借、军面、脚运、骡价……
却没想到在凉州城里会旱成这样。
王改名眼高手低,干不成事,但显然在凉州活动的不止王改名一人。
赵传薪听了对方的话,看着闹的鸡飞狗跳的街道,心说王改名真是个嘴强王者,就这还没办法煽动造反?
连续干旱了400多天,粒谷皆无,饮水之源也至于枯竭。
如果有抗捐的,少不得挨顿毒打,衙门口的小吏,会发出“破家灭门”的警告,倒是没有现场捉人。
赵传薪所到之处,城中百姓无不嘴唇干裂,甭管贫富。
“你……”王佐才大怒。
毕竟这里是西北的军事要害,不像是澳岛和港岛,赵传薪要是真的做些什么,怕是清廷头破血流也得和赵传薪周旋到底。
王佐才哼了一声:“跟他废什么话?先抓回去,关押起来,我怀疑这老道是老吆会的人。”
老吆会,即哥老会的演变版本。
赵传薪本想逗逗傻子,再削他们一顿找地方等到半夜。
听了王佐才得话后,他灵机一动,背起手来说:“要抓贫道?那前头带路吧。”
(本章完)